贵妃她再也不用担心父皇能当着众人的面,传位于齐宕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日日在父皇清醒时来搅和,不过是以防父皇临时传了齐宕皇位罢了。
父皇没能传了齐宕皇位没什么,即使传了,依我们目前的势力也难以守住齐宕的皇位。
或者,这也是父皇并没在他身体不是多糟的情况下,预先拟下传位于齐宕的圣旨的原因吧。
倒是贵妃不再来昭阳宫搅和,我差点没上香拜菩萨拜佛祖了。
不得不说,我选择投靠太子,而非浚亲王。
有些微的原因,是不想看贵妃的脸色。
恨极了贵妃时,我甚至期待太子早一日登上皇位,期待早一日看到贵妃煞白的面容。
只是连累了龙天浚了,可是谁叫贵妃那么可恨呢?在太子置身京城的假设下,他能不为人知地隐身京城,显然是有后台护着他。
不用想也知道,护卫他的那后台是左相一家。
意欲投效太子,我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地表露心意,右相是何等奸诈的人物,稍有差池,他就能窥到端倪。
如此泄露了太子的行踪,只会事败垂成。
现今只能依靠与表姐亲密的闺中关系了。
一向与表姐情同姐妹,我们私下里见面,不会引人注目。
那日表姐随睿敏长公主入宫来看望父皇,我几番遣宫人邀她来我的寝宫小坐。
她几番地推托。
我心中已有计量,看来猜测的多半不会错。
表姐行事谨慎,近日与太子见面后,更是得了太子和左相的嘱咐,尽量避免与人交谈,以免让人起疑。
她是太子党的人,为太子的皇位而谋略。
齐宕也是继承皇位的候选人,表姐更是不愿与我在这期间有什么交集。
好不容易将这大周王朝最尊贵的千金小姐请到我的寝宫,相谈的,却不过是一些闺中之事。
女人爱美啊,战国时候的郑袖为了争宠唆使王的宠妃捂鼻啊什么的。
说大周建国之初,有名的戌王妃是何等的美人胚子,她出嫁时,连皇帝都出口‘美人比江山更娇’的话。
既扯到了戌王妃,我又顺理成章地笑谑了戌王几句。
说戌王是闲云野鹤,逸情沐志,当初自愿放弃皇位的事……没提一句太子、没提一句齐宕。
甚至连与皇权有关,与政局相连的任何话,我都未提。
然而我知道,此次我邀表姐来此。
右相的人或者会以为我们一如既往的嬉闹,而左相谨小慎微,却不会如此以为。
表姐这一回左相相府,左相、睿敏长公主,甚至太子殿下,都会让她把我们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告知他们。
表姐或许不知我扯那戌王的用意,太子和左相,还能不知么?以戌王来比拟齐宕,借此向太子表明齐宕无意于皇位,既让太子放了心,今日我再三邀表姐闲谈的行止,又包含投效阿谀之意。
我们这方意欲投靠太子的心意昭漳若显。
我要的目的,达到了。
母亲担忧地看着我,“这确实是个保住齐宕的好法子,可是茼茼此举,已经超出了一个女子行事与能力的范围,左相与太子,日后怕是会防范于你。”
我安慰母亲:“我再是才胜须眉,也终究是个女子。
太子既能忍辱负重,也必定心高气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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