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后的反差让他恍惚觉得不太真实。
愣了半晌,他才反问:“你此话当真?”
“殿下觉得下官是在玩笑吗?下官虽不才,却也出身清贵世家,即便家族不幸遭遇变故,也不是别人玩物。”
这话是指责太子也是在警告他。
赵灼看着面前人平静面容下阴鸷狠毒的眼神,透露嗜血杀戮,与他绝美如花如月的容颜格格不入,与平素见到的那个温润如水、淡若如风的白衣公子更是天差地别。
他是真的对太子恨之入骨!
平日内却伪装的那般忠心不二。
美人都是蛇蝎,这话一点都不假,不仅女人,男人亦是,且更毒更狠。
他现在心中莫名畏葸,面前人不是他能轻易染指之人。
他将信将疑的问:“你如何帮本王?”
许清和眼眸一丝轻蔑冷笑:“我既然是太子入幕之宾,就比殿下更知他所想所做,知己知彼,趋利避害,巧设连环,除掉他有何不可,只在于永王敢不敢。”
赵灼的心还有些乱,没从许清和前后的态度陡变中回过神,沉静了许久,理清了思绪,他才开口,压低了一些声调:“你说来听听。”
他复在桌边坐下。
许清和也稳了稳情绪。
“首先,殿下且附和太子联合朝臣上书逼君对大周举兵,实则行相悖之举,顺从君意,指责太子穷兵黩武,最好是联合襄王,让陛下震怒最好,这对殿下来说并不难。
其次,假意行刺,嫁祸太子。
太子已多次因发兵之事惹怒陛下,真的有弑君夺位之举,在外人看来也是情理之中,陛下和朝臣会信。
最后,我会怂恿太子起兵逼宫,到那时候这也是太子唯一可走的路了,殿下只需要带兵勤王便可,我会暗中配合殿下。”
“如此一来,殿下大功,太子顺利被除,襄王也无甚功劳,这储君之位便是殿下的。
陛下经此事备受惊吓恐也无法再临朝执政,退位让贤顺理成章。
到那时候,殿下不仅坐上至尊之位,且可以大展抱负,北渡楚江,成就霸业。”
一番话听得赵灼心潮澎湃,储君、皇权、霸业,这正是他所想所求,只是奈何一直没有办法搬到太子,始终距离皇权隔了一步,对霸业更是没有机会。
如今听面前人这般说,他觉得这似乎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他沉浸在自己千秋霸业、流芳千古的臆想中,片刻才慢慢收回神思,又不禁的心中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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