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又唾沫横飞详细给他们说去年争夺花魁赛的那场比试,船也不知不觉朝着那边摇去。
当他们的船接近两艘花船,周围已经围过去大小船几十艘,相互之间钻着空子朝里挤,争取能够有个靠近两艘花船的好位置,一览两个花船姑娘的容貌身姿。
李衡所在的这艘小乌篷船,很快就被其他大的船给挤到了边边角角的位置,周围有其他的船只涌过来,他们小船更没有了位置,也与跟随他们的护卫乘的四只船挤散。
花船上两位姑娘比的是舞技,南楚最有名的舞莫过于“细柳腰”
,花船的两位姑娘也的确柳腰纤细,盈盈一握,娇软如若无骨。
花船、游船上的男人们个个都挤在了甲板上,垫着脚伸头朝那两艘花船上望,欢叫声此起彼伏。
李衡起身出了船舱,尹队正正准备起身跟着宛葭月拍了下他肩头:“还是坐着吧,免得被美人迷了眼,忘了职守。”
尹队正回头朝她看,忽然面前有什么一闪,瞬间身子一软没了意识。
李衡踏上一艘游船二楼的船舱,喻暮商正坐在临窗的一张方桌边望着湖面一片黑压压凌乱的船只,手中的茶盅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神情专注,似乎在冥想什么。
鸦青走上前低声禀了句,他才转回目光,起身相迎,笑容冷淡:“李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喻公子一切安好。”
李衡欠了欠身。
喻暮商指了下对面的位置:“请坐。”
李衡落座后,朝四周打量了眼,所在的位置刚刚好,能够见到船外一侧的情况,而外面的人很难瞧见他们。
“李公子要与在下做生意?”
喻暮商客套的话不多说,开门见山,“李公子应该知道我枯朽谷的规矩,李公子现在的身份可没有资格来做我枯朽谷的买主。”
“喻公子不是还应下了在下之请吗?”
“是”
喻暮商冷笑了声,“我只是想见见你,并非是要与你做笔生意。”
李衡笑了下:“因为宛姑娘?”
“正是。
宛宛对你情义如何,李公子是聪慧之人,必然心中了然。
只是李公子不知,我枯朽谷的规矩,女子不外嫁,否则被废去武功、夺去记忆逐出谷。
即便她是谷主的女儿也不例外。”
李衡微愕地看着喻暮商眼睛,目光有疼惜,又无奈,也有追悔,完全可以确认他所言非虚。
这些他竟然从未听宛葭月提过一字。
她总说看够了他就走了,总是会提及要回谷,原来是因为不得不回去。
她半道折路前往缁墨,如今又舍了兄长跑去万竹园,她是冒着可能失去一切的危险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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