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你才见过几个小朋友?像你外甥这样帅到没朋友的,往街上一站都有人来搭讪。”
余北又想起路南小时候的说话方式,这么多年下来,路南在跟人呛声这方面真是越来越有长进了。
“我有个问题”
路南说。
“讲。”
“你怎么确定自己不是把爱情当亲情了?”
“小兔崽子,你这是在跟我搞哲学辩论?”
“不,我是就事论事。”
“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了。
我对你没想法。”
“是吗。”
路南冷笑出声,“我有个办法。”
“你要搞什么?”
余北一听这话,如临大敌。
“和我接吻。
如果你觉得膈应、难受,说明你真对我没想法。”
余北的大脑轰的一下全乱了。
他惶恐无措地发现,他竟然真的不敢。
他怕这一亲下去所有东西全完了。
什么亲情爱情,在欲望面前全他妈成了狗屁。
余北沉默了。
路南露出一个仿佛胜利者的笑容,他像逮到兔子的狼那样兴高采烈地宣读了死亡判决。
他笃定道:“你不敢,小舅。
我就知道你不敢。”
余北在第二天打包回了上海。
明知是在逃避,但他别无选择。
他一躲就躲完了路南高中三年。
路南十九岁,余北二十八岁。
这几年余北每次回家,都被按着头去相亲。
相了没有一百次,也有几十次。
但他不仅迟迟没有结婚的动向,就连谈恋爱的迹象也没有。
搞得全家除了路南之外的人都很着急。
当然有多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也知道。
余北他妈不是自夸,她是真觉得自家儿子挺好的。
又高又帅,名牌大学毕业,无不良嗜好,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技术部的小高层。
人来相亲的姑娘几乎个个都对余北很有点意思,可她的儿子就跟个法海似的。
问他什么想法。
他说没想法。
问他为什么没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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