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些东西不方便让哥哥知道,两人在铺子里看了一圈,南烟就很体贴地让哥哥去附近逛逛,约定好午时在铺子里集合再一起回府。
秦嘉煜自是高高兴兴往东市去,往常这个点儿,他无非就是去玉砚斋买笔墨纸砚,或者去云笺斋买些新到的书。
一个爷们,又有护卫跟着,南烟倒也不太担心这么小半天他会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邪门,临近午时,南烟正坐在一楼大堂正中央喝茶,眉心忽然跳了一下。
一种奇怪的直觉让她腾地一下站起来。
云霞忙上前问:“姑娘,怎么了?”
南烟看了眼门外人来人往的街道,似有所感地微眯了眼,“哥哥一向准时,寻常约午时碰面,必定提前一刻钟到,今日有些不对劲。”
云霞不假思索道:“许是路上遇上什么事,被绊住了。”
南烟略一沉吟,“春影,你速去玉砚斋和云笺斋看看。”
一道身影从铺子后门蹿了出去。
果不其然,一炷香过去,春影回来了,秦嘉煜还没个影子。
春影倒是很从容地禀报,“世子爷一刻钟前在云笺斋,似是有位姑娘摔了,他叫了马车送人去绿寿堂看脚伤。”
好端端地在书肆里也能摔?那云笺斋总共就两层,一楼售卖常用书籍,包括姑娘们爱买的话本。
二楼都是些珍贵古籍,上楼还得和掌柜预约,等闲人根本不会上去。
所以就一楼那大平地也能摔,还要正好摔在爷们面前?现在这些小姑娘非要这样演吗?
想到这,南烟忽然有种自家白菜快被猪拱了感觉,拳头蓦地就硬了。
她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敢来她这儿现眼。
“走,去绿寿堂。”
主仆几人上了马车,索性都在东市附近,没多久就到了绿寿堂。
南烟深吸一口气,下了马车,一只脚踏入正堂,就听见一道令她很不舒服的声音。
“煜表哥,我的脚是不是伤得很重?呜呜呜,我不要变成瘸子。”
这矫揉造作的腔调,不是贾清柔那贱人又是谁?贾家大房的夫人蒋氏是大伯娘的远房表姐,贾大夫人的女儿喊秦雯一声表妹,都已经是很勉强了。
她贾清柔一个隔房侄女,怎么好意思叫她哥哥为表哥?这年头表哥表妹是这么好认的吗?
想到这,南烟心中那无名之火又烧起来了。
这女人前世跟她装可怜,各种做小伏低要跟她当姐妹。
她指缝间漏点好处出来,倒也不在意。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这女人不该在她新婚夜和她丈夫睡到一起去。
简直是个不要脸的白眼狼!
这辈子,她对贾清柔敬而远之,没想到这贱人在她这儿没找着机会,倒把脑子动到哥哥头上去了……
想到这,南烟握紧拳头,努力保持镇定,几息之后,呼吸平复了些她才施施然走进内室。
一阵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这是一间用落地屏风隔出来的诊室,一张软榻上坐着一名瓜子脸的少女,只见她微低着头,露出纤细的脖颈,眼角似有泪痕未干。
显然她是知道这个角度比较好看,至少会让男人觉得她纤弱可怜,间或萌生些许保护欲。
不过,看在南烟这样上辈子已经活了三十几年的人眼里,就显得做作又粗糙。
而且这女人下手前也不查清楚她哥哥的喜好。
虽然哥哥看上去温良谦和,但是他内心是很反感女人在他面前扮柔弱的。
毕竟因为这张招桃花的脸,他自打懂事起就见过无数次类似的场景……但凡是个不蠢的人,也已经麻木了。
不过,显然有人技高一筹。
南烟正在心里嘲笑贾清柔时,角落里一道柔和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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