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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安慰的笑,“不碍事,我过会儿就走。”
他这样轻柔的回答,让殷雪玫的心里一宽,所有的怨艾也就烟消云散了。
她感觉自己生病真好,能够让他出现在她的面前。
“妾身那日说话欠思量,一直自责在心。”
肖衡似没在意,只淡淡说了一句:“生病之人不说这些。”
殿内沉闷,窗外有鸟儿的鸣啾声。
掀帘而入的宫女,手里端着汤药,果子蜜饯,仿佛一条锦绣斑斓的长龙,无声地穿梭而入。
肖衡见殷雪玫脉脉古情地凝视着自己,索性起身便要出去。
“王爷要走了?”
般雪玫依依不舍地问,眼光始终落在他的脸上。
肖衡微微点头,垂下眼帘,“是。”
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
幔帐掀开时,如无数交杂的花叶绮丽涌动,带起一股淡淡的风,瞬息又恢复了宁静。
殷雪致本就身子弱,此时撑不住地重新倒住床上,肖衡高大的身影在厚重的幔帐间转瞬即逝。
而这一走,又恍如隔山千重。
肖衡出了寝宫,不禁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转头唤过侍卫将枣红马牵来,准备回军营大帐。
几日来,肖氏大军陆续向北疆进兵,奇怪的是,北胡只在边境另一侧扎下了营盘,丝毫没有骚扰翼国的迹象。
关城下进进出出的商贾络绎不绝,一派和平宁静的景致。
肖衡心里嘀咕,疑云层层,而北胡与翼军之间隔着莽苍无际的峡谷,肖衡与僚下就增兵一事商议,迁是莫衷一是。
在王府呆了片刻,肖衡又要飞马前去军营。
刚到王府大门,前面甸甸跪地的守门侍卫禀告:“王爷,有个姓宋的礼部学士在外面等候,小的要他呈上帖子,他偏说没有,还宣称是您的旧友。”
肖衡不耐地喝道:“一色闲杂人等休得理会,本王不认识什么礼部学士!”
侍卫吓得将头伏得更低,“小的这就赶他走……”
忽然听得一阵笑声,肖衡方转眼,就看见斜倚在门楼下的凝天。
此时他双闭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肖衡,脸上似笑非笑。
这一见面,肖衡竟瞠目结舌,他定定地看着凝天,深黑的眼眸中复杂多变。
“大胆,看见王爷还不下跪!”
守门侍卫斥道,过去要赶凝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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