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嘲讽,又像是拆穿后的了然。
“不是说,都不重要,不在乎了吗?”
少年的气息倏地远离了。
手上的力道被松开,瞿清几乎是立刻下意识用双手环抱住自己。
额头才被吹干的汗意再度沁出,连同后背上的,这次确切是吓出来的了。
她吸了吸鼻子,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耻,眼底泛红,瞪着季风,泪意几乎要忍不住:“你有病吧!”
面前的少女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却又生生忍住了。
季风死死攥了拳,心底像是不见天日的幽潭一样沉闷。
轻易被她挑起了怒火,在看到她散漫的叼着烟,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的时候。
愤怒,没由来的愤怒,几乎快要把他吞噬。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相信什么,在执着地想要从她口中听到什么。
拳头攥得更紧,像是要生生在自己手心凿出一个洞来。
季风声音冷寂,被风吹散开来:“既然不是,为什么不去反驳,不去反抗。”
他说的好容易,好无辜。
就像看着开在路边随时被人踩两脚的野花,然后不解地问她,为什么不挪步别墅的花园里,不仅不会有人踩踏,还会被人欣赏夸奖。
忽然就想到了李梅语重心长地教导她时说的话。
她和季风不一样,同样的事,她做只会毁了自己,可是季风不会有任何影响,他永远有光明的大好的前途。
瞿清忽然觉得有些讽刺地好笑。
扯了扯嘴角,她真的就笑出了声。
少女眼角眉梢都是明媚的弧度,眼底却满是讽刺和揉碎了的自嘲,她很认真的问:“喂,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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