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饭菜,瞿清把烫好的筷子和勺子递给他:“忘了问你想吃什么,你先多少吃点,这水估计还要挂好久。”
陆杰就在楼道里不远处站着,他正打着电话,看到瞿清出来,匆匆挂断了,对着她颔首。
直觉告诉瞿清陆杰想要跟她说些什么,但是真的走到跟前来,还是有些忐忑。
“你说吧。”
陆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开口:“大概两年前,季家的生意出了很大的问题。
高层内部出了蛀虫,把季氏在海外的市场几乎拱手让给了竞争对手,还在财务上动了手脚。
季总的父亲涉嫌非法集资,当时已经被刑拘了。”
瞿清脸上的愕然一下子没有收住。
“那个时候,季总也是没有选择,为了补上空子,让他父亲出狱,每天应酬,没多久就喝出了胃出血。”
陆杰身前抱着文件夹,视线幽深,语气有些枉然,“我当时只是他的一个普通朋友,亲眼看着他这样糟蹋自己身体,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有次为了赶着见一个法国的投资人,他出了车祸,挺严重的,医生说当时如果没醒过来,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到现在他身上都落下不少伤。”
瞿清愣怔地听着,身体其他的感受仿佛都出走了一般,只剩下心脏处一点点弥漫开来的痛,就连呼吸都是被动的。
陆杰轻轻叹了一口气:“那段时间,你打来的电话,他都不敢接,生怕你会发现,会担心,会……离开他。”
“可是他又总会想,如果事情解决不了,他该放了你的。
他可能会有一个坐牢的父亲,还不清的债务,破碎的家庭,还有没有期待的人生。”
瞿清蓦的张了张嘴,像是一只被突然暴晒在太阳下的即将干涸窒息的鱼。
陆杰苦笑了一下:“他也没有更多机会犹豫,因为在那之后,你就和他提了分手。
那是我第一次见季风那个样子,他简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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