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指着我,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我比顾观还要无趣。”
我忙摆手道。
“那我也是无趣人,我们三个就建个无趣门。”
少商煞有其事地盘算道。
彼时我十分喜欢听他开玩笑,大约是觉得他是真正的有趣。
日月相推而明成焉,寒暑相推而岁成焉。
我本以为,我们就这样可以一直旷野听学而群起辩难,青春作伴而放歌纵酒,度过我们的少年而共同成长为青年。
但是,命运早已为be写好了剧本。
归于暮春
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向院里举报我们三人有生活作风问题。
夫子的眼光在我们三人身上逡巡。
半晌,他问我当时入学之时的豪言壮志是否还作数。
我点头,重复当时求教于夫子庭前的话。
“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学生情愿一生束发佩冠,与这世间男子,一争高下。”
夫子沉吟道,“不改此志?”
“不改。”
夫子的目光,似乎又问:那你们仨?什么关系,什么复杂的男女关系?
“知交,莫逆。”
我左右指了一下顾观和少商。
……我实在难以置信,怎会有女子站在两位男子中间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番话。
唯一的解释是,她是个傻子!
我如果能穿回去是要给她一嘴巴子清醒一下的。
唉,当时这个愚蠢的我并不知道男女之情和至交之情的界限到底在哪,一心只觉得自己是以无性别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的,只不过恰好,喜欢的人,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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