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的,还以为他要把碗中鱼肉里的刺都数清楚呢!”
穆文钦一边说着一边感慨,脸色满是回忆中的美好。
穆栀抬头看向他,被他的神色怔愣了一下,心底有种深深浅浅的酸涩蔓延开来。
那个时候她还小,小到都记不得太多跟父亲相关的事;可就是那么小的她,永远地失去了她的父亲和母亲。
她不相信她父母的离世是意外,有时候她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不是意外,还是这一切只是她的偏执?穆文钦又是一声轻叹,看向穆栀,见她面露悲伤,立马露出懊恼的神情,“你瞧我!
怎么跟你说这些!”
“没事。”
穆栀扯了扯唇角,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鱼肉,像极了当年她每个晚上想念父母的心情,“平日里奶奶和大哥二哥他们基本不同我讲这些,也就大伯您会同我讲一讲。”
“是嘛?”
穆文钦面露讶异,抬手给穆栀盛了一碗冬笋排骨汤,“来,喝碗汤。”
见穆栀迟疑没有接,便说道,“你爹从前最喜欢喝的就是这个汤了。”
他把汤放到穆栀手旁,然后伸手用勺子去捞,“不过你爹呀,不爱吃肉,每次嚷着家里做这个冬笋排骨汤吧,却偏偏只喝汤和捞冬笋吃。”
穆文钦一边说,一边自己笑着。
穆栀抬头,看着他的神情,都呆住了。
就是那种说不出的感受,心底忍不住地对他的防备心降低了狠多,感觉想跟他多呆一些时候。
到后来,穆栀才知道,穆文钦最擅长做的就是,攻于心,让人对她放下防备。
但是到很久很久的以后,她也实在没有想通,他是如何把一个自己讨厌到极致的人,说出口却是温情脉脉,欢喜又想念的?晚饭,除了穆邵礼大家都在。
几人坐在一起吃饭,看得出,俞子美虽然知道穆邵礼今晚不回来,浑浊的眸子有些黯然的,但是看着穆文钦给她盛了一碗汤递到手边,眸子还是闪烁了一下光点的。
方才自己夹到碗里的菜都没有吃,就先端过了汤,喝了一口。
穆邵卿除了教训她,吃饭都是寡言的。
一顿饭,除了穆文钦在说话,其余的人,吃得比以前一家人在一起还要沉默。
当晚,穆栀在房间里一边看着书,一边打着哈欠的时候,听到下人来说穆邵礼回来了。
穆栀“噌”
地一下站了起来,朝外冲过去。
到穆邵礼的小院,才发现穆邵礼喝的酩酊大醉。
她连忙上前搀扶穆邵礼,叫下人去煮醒酒汤。
好不容易才把穆邵礼扶上了床,穆栀又叫下人打来水,给穆邵礼脱了上衣,用水给他先擦了脸,然后才擦了擦上身。
穆邵礼醉得迷迷糊糊的,也不怎么闹,就往床上一躺就开始睡觉。
睡了一会儿,嘟哝着要喝水。
穆栀连忙叫人给他倒水,递到嘴边喝一口,又说要喝茶。
穆栀又连忙叫人倒茶来。
茶倒是倒好了,又嫌弃茶太热,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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