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之余,罗家楠倍感闹心——曹媛是苗红的心头肉,是陈飞的掌中宝,找男朋友不止要过他这关,那俩才是大头儿!
这男的到底姓甚名谁?什么背景?不会是个骗子吧?
就在他琢磨要不要滥用一下职权,调那天医院周边的监控时,耳根忽的一动,视线循声而去。
然而视野内没有任何异常,只有来来往往的行人和依旧绚烂的烟花。
——我怎么好像听见枪响了?
就在刚刚,一枚烟花炸开后紧跟着又有一声响,但是空中没有第二朵烟花炸开,而是过了四五秒才有。
声音的方向也不一样,放烟花的店铺在他三点钟方向,而那声疑似枪响的动静却是从九点钟方向传来的。
注意到罗家楠神情有异,彭宁咽下嘴里的东西,问:“怎么了楠哥?”
罗家楠一抬手,示意他别说话。
国家严格禁枪,可仍有人违规私藏土制甚至制式枪支。
前年他们办了一个案子,征地,亲兄弟俩因为相邻的一堵墙到底该划给谁家起了争执,最后哥哥被弟弟用私藏的鸟枪打成了筛子,尸检时祈铭从死者身上取出了近百枚绿豆大小的钢珠。
钱是王八蛋,满打满算不足两平米的面积,补偿款最多不超过八万,却把哥俩的命全搭上了。
屏息凝神又听了一会,除了烟花的声响再无异样。
神经过敏了?罗家楠收手掐了掐鼻梁,冲彭宁抬抬下巴:“没事儿,你赶紧吃,吃完还得回去跟县公安局刑侦队的开会。”
“啊?还开会啊,咱回去都得十一点了。”
彭宁昨晚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虽然之前就经历过案件侦察阶段的辛苦,但那是在办公室里007,到重案简直跟上了发条一样,一天得跑好几个地方。
一天行,两天行,天天这样有几个能受得了?无怪胡文治说手底下那帮老油条鸡贼,能打电话的绝不出去风吹日晒,开车能到的地方绝不靠腿。
“废话,跑一天了,拿到的线索不得跟人家同步啊?”
罗家楠说着把吃剩一半的捞面餐碗往前推了推,起身活动肩颈关节。
一边拧脖子,他一边观察着周边情况:广场上大约聚集了二三百人,有两个广场舞的团体各占据广场的一角;正中有一个做促销的临时展台,主持人花枝招展,底下有百来号人等着参与抽奖;进出购物中心的人大多以家庭为单位,满眼的老人儿童,还有年轻的小夫妻推着婴儿车,谈笑而行。
——如果人群里混进个带枪的……
他总是这样,一旦开始介意起某件事就停不下来了。
彭宁真心觉得他不对劲:“楠哥,到底怎么了,你从刚才开始就坐立不安的。”
罗家楠没立刻回他,而是将目光投向疑似枪声传来的方向。
是一片待拆的建筑,以三四层小楼居多。
居民早已搬走,破落的建筑外杂草丛生,除路灯外没有一丝光亮,和一街之隔的繁华对比鲜明,是个行凶的好地方。
“你先吃,我去那边看看。”
撂下话,罗家楠拔腿就走。
彭宁一看他走了,赶紧把剩下的汤和粉一股脑胡撸进嘴里,抓起背包,一边擦嘴一边往过追。
听到身后脚步声渐近,罗家楠扭头看了他一眼,问:“你跟过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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