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教唆她上京,除了她流亡经年心中的冤屈与不平,也许早一点,也许迟一点,她还是会来到这个是非之地的。
张远岫笑了。
看,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既定的路,他们的一切因果,都由自己所选择,旁人根本不可能左右。
因此他写不写那封让她来京的信,结果并不会不同。
其实事到如今,他一手操纵的,只有自己的航船罢了。
“小昭王,他待你好吗?”
青唯没有回答,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与他无关。
但是答案显而易见。
张远岫道:“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活着,也知道曹昆德为你更了姓,让你寄住去了崔家。”
“崔弘义后来迁去了岳州。
也是巧,嘉宁元年,老太傅为我赐字忘尘,也提议让我去岳州。
他说岳州虽不比中州富庶,庆明繁华,却是一个远离是非的安居之地。
我那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也在岳州。”
他一直记得那个在洗襟台废墟上拼命寻找亲人的小姑娘。
天涯海角,有个人与自己同病相怜,实在幸甚。
或许是当时执念未深吧,张远岫其实动了忘诸尘烟,远赴岳州的心思。
但他最终没有这么做,老太傅为张正清赐字忆襟,却要他忘尘,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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