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荼说起了宋国的局势,心中不由漫起忧心,皱着眉头说,“我怕桫椤应付不来。”
“嗯,对。
他们心思歹毒,指不定安排了多少爪牙。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双拳难敌四手,还是把那些小喽啰尽数清理掉得好。
那些蚊蝇,咬不死你,烦死你。”
棋画不喜欢一切麻烦的事,立即恭维道,“公主娘娘,你想得真周到。”
靳荼苦笑一声,没有那种厚颜认下这份夸赞。
棋画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夸张的地方,在她的心里,公主娘娘就是这个世上最最最最聪明美丽的人,谁都比不上。
“棋画,今日带你吃御膳房的美味佳肴,如何?”
既然说起了宋国少年帝王桫椤,棋画辛苦了一整夜,为了犒劳她,靳荼便趁势跟棋画说起吃食,决定让她吃点不一样的。
“真的吗?”
棋画还小小地矜持了一下,“虽然御膳房做的菜没公主娘娘做的好吃,可我好久没吃了,还有些想念。”
“那便让你一饱口福吧。”
靳荼不揭穿她的傲娇,笑着说了一声,“你先去休息一会儿,两个时辰后出发。”
“好。”
棋画蹦蹦跳跳地往屋内去了。
靳荼静静地坐着,想起江月昏当时说的“三足鼎立”
,此时得知程斯年隐藏的丑陋面目,不由感叹自己眼瞎心盲,居然被这只笑面虎所蒙蔽,觉得他不过是被迫走上了这个位置,是不得也为之,如今想来怕是居心叵测,筹谋良久。
先让程玄青迷惑自己,借着驸马之父的名头,跻身官场,而后卸磨杀驴,逐步消弭莲宋公主在宋国的影响力,步步为营,利用程玄青若即若离的态度令自己患得患失,将自己这条网中之鱼困死在数罟之内,直至最后纵火彻底除掉自己。
待莲宋香消玉殒后,凭借多年装模作样积攒下的好名声,一跃成为太傅之尊,与狼子野心的刘丞相分庭抗礼。
令她觉得困惑的是,莲宋之弟,如今的宋国之主——桫椤,并非昏聩糊涂之人,怎会容许这只头狡猾的狼得寸进尺?
多时不在宋国,那些原本了如指掌之事如今都如镜花水月般迷蒙不清,果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哀叹一声,靳荼强自打起精神,准备进宫问问桫椤,弄清楚眼下宋国的局势再做打算。
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棋画惦念着吃食,堪堪睡了一个多时辰便醒了,催着公主娘娘进宫。
即便凶名在外,但府中之人还不敢公然违抗公主殿下的命令,靳荼安坐于马车之内,朝王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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