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高铁站的规划落地,附近17个村子无一幸免,全部被纳入拆迁范围,面临平移搬迁。
拆迁办发放了两年半的过渡费,村民们不得不自行踏上寻觅出租房的征程。
出于经济考量,绝大部分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近处那个号称“西北最大的生活社区”
的廉价小区。
然而,这个小区的位置实在太过偏远,平日里连公交车的影子都难以瞧见,生活诸多不便。
那段时间,我恰好赋闲在家,整整半年都没有外出工作。
我本就性格内向,不爱抛头露面,和新邻居们也几乎没有往来。
一天,家里突然热闹起来,一群又一群的人接连涌入。
定睛一看,全是之前同村的村民。
大概是因为我家人口简单,居住空间相对宽敞,大家便觉得在我家商议事情更为方便。
眨眼间,二十多个人就把屋子挤得满满当当,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让人喘不过气。
起初,看到这么多熟悉又略显陌生的面孔,我下意识地想着换身衣服出门躲躲。
可就在我准备抬脚离开的瞬间,他们的谈话内容却如磁石一般,一下抓住了我的好奇心,我不由自主地在角落里寻了个位置坐下,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头发花白的李大爷坐在屋子中央的单人沙发上,神色凝重,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结,脸上那一道道深刻的皱纹,仿佛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满心的忧虑。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有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想必大伙多多少少都听到些风声了,最近村里出事的人可不少。
今天把大家聚到这儿,就是想一块儿合计合计,把这些问题解决了。
咱们都是新时代的人,虽说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可这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实在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由不得我们不往这方面琢磨。”
话还没落音,年轻气盛的小张就按捺不住了。
他“噌”
地一下从人群中站起身来,双手在空中急切地比划着,大声说道:“大伯,您就别绕圈子了,直接告诉我们该咋办吧!”
李大爷微微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拆迁前,咱们村庙上有三亩六分地,里面供奉着好多神像。
这些神像,平日里受着咱们的香火,也庇佑着村子平安顺遂。
可现在呢,拆迁之后,庙上不但一分钱补偿没拿到,连那片地都没了。
神像没了安身之所,逢年过节,咱们连个上香祈福的地方都没有。
我琢磨着,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触怒了神明,才会接二连三出这些事。”
此言一出,原本就嘈杂的屋子瞬间炸开了锅。
王婶站在一旁,双手叉腰,满脸都是无奈与焦急的神色:“就是啊,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初一十五,大家都习惯性地去庙里拜拜,心里觉着特别踏实。
可现在倒好,连根香都没处插,能不出事吗?”
赵大叔蹲在地上,手里夹着的香烟微微颤抖,他缓缓抬起头,满脸忧虑,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疙瘩:“会不会真的是神像怪罪下来了?不然怎么解释最近这些怪事?前几天,老陈家的小子突然就发起高烧,吃了药、打了针,怎么都退不下去;还有村头的李寡妇,家里晚上莫名其妙地胡说胡闹,王家丢了不少值钱的东西,更重要的事米家那个小子兄弟两个直接把车开进河里书记也是走路一个不小心腿摔坏了,妇女主任和别人开个玩笑,脖子骨折了。
这些事儿,太邪乎了。”
“可这都啥年代了,还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小刘小声嘟囔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
不过,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其他人激烈的议论声给淹没了。
“不管是不是迷信,这神像总得有个安置的地方吧。”
一直沉默的老孙头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沉稳劲儿,“咱们得给老祖宗一个交代,也给大伙一个心安。”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一时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有人提议在小区附近找块空地重建庙宇;有人说不如集资买下一间门面房,把神像供奉进去;还有人觉得应该先去问问村里的长辈,看看他们有什么主意。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一直静静听着的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其实,最近我也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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