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行事,肆意妄为,全然不顾妇人的三从。
出嫁从夫,此乃妇德,你难道不知?”
曹知谦面色阴沉哪还有往日谦谦君子的模样,眼中满是怒意。
芷兰惊愕,她从未见过曹知谦如此动怒,言辞如此犀利。
她镇定地看着曹知谦,说道:“我自问嫁与你后,谨遵三从四德。
你此刻突然这般动怒,我亦可理解为,你我乃夫妻,理应一体,有事应当互相商量。
但事有轻重缓急,当时我急于做成酿酒生意,才去寻了兄公。
我每日在军营,只为兄公准备膳食,我与兄公合作酿酒,并无不妥。
况且,我们并非共同酿酒,只是合作而已。”
“砰!”
曹知谦猛地抬手,将案桌上的饭菜尽数打翻在地。
他怒不可遏,“为何你总是这般有主见!
为人妇,当听从夫君,此乃常理,你难道不懂!”
曹知谦已然怒到极致,他自小到大,从未如此愤怒过。
她惊愕地看着满地的狼藉,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的曹知谦如此陌生……
她沉默地凝视着盛怒中的曹知谦,没有再开口解释半句。
芷兰的沉默,使得曹知谦的怒气略微消减。
两人皆陷入沉默,彼此对视,谁也没有先开口。
室内唯有柴火燃烧的声音,许久,芷兰冷漠的声音传来:“酿酒的生意已与兄公谈妥,莫非你想让我放弃?”
曹知谦看着一脸冷漠又倔强的芷兰,只感到头痛欲裂。
他的语气低沉而严肃:“芷兰,为何你不能像其他女娘妇人一样?为何你的性子如此执拗?你可知晓,你与其他女子有多大的不同。
自古以来,女子皆乖巧温顺,在家学习烹饪、纺织等技艺,听从父亲的教导。
嫁人后,侍奉好舅姑夫君,掌管好家中的事务即可。
她们从不忤逆父亲,凡事都以父亲的意见为重。
嫁人以丈夫为天,照顾好丈夫才是女子为人妇的职责。
可为何你总是如此倔强?如此有主见,甚至酿酒这样的大事都能自己做主。
在你眼中,夫君究竟算什么?”
芷兰本欲回应:“既然你如此憎恶我的性情,那倒不如就此分道扬镳吧。
我们相互折磨,又有何意义呢?”
可她并未言语,仅是默然凝视着曹知谦,毫无反应。
曹知谦顿感心力交瘁,眼前的芷兰令他既无力又无奈。
他始终认为自己这个夫君在芷兰眼中仅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她自有主张,且性情执拗。
对他这个夫君毫无敬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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