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桂香屋里陪着她用过餐食,贴心的侍候李桂香漱口,“阿母夜里屋子可冷?睡得好么?”
她挽着李桂香的胳膊亲昵的询问。
李桂香拍拍她的手,虽没什么笑容可眼里是有感动的“不冷,俺没睡过比这里还暖和的地方嘞,别挂着俺,你好生照顾自己俺就放心嘞。”
芷兰颔首扬起嘴角面带笑意“嗯,阿母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有阿母在这陪我,我最近每餐都多吃两个饼子呢。”
李桂香瞅着跟自己亲昵撒娇的闺女,眼眶一热却也笑了“能吃是福,就要多吃不饿肚子才好嘞。”
陪着李桂香说了会话,又和小米聊了聊明日开始和她学着做吃食的事。
小米歪头皱眉“学做吃食?阿姊俺为啥要学做吃食?”
她不解,吃食不就是吃饱了就行?不过阿姊做的吃食真的好吃,她在家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食。
芷兰凝视她认真道“明年你就十五了,叔父叔母也开始为你张罗婚事,我自然也要为你想一想是否有合适的儿郎。
来年你若成亲嫁到郎君家,每日就要像阿姊这般侍奉公婆,每日做饭食备酒菜来孝顺舅姑,服侍你的郎君。
(看看她如今三从四德有多好,都开始给别人洗脑如何侍奉公婆,服侍丈夫了)如今你在这里暂住,正好闲来无事,不如每日跟着我,也看看阿姊嫁人后每日都是怎么侍奉舅姑和郎君的。”
“嗯,这是应该嘞,咱们田户人家没那些讲究,可这城里人都可讲究新妇贤惠不贤惠,嫁人后能不能侍候好舅姑和自己地郎君嘞。
小米,听你阿姊地话,好好学学咋侍候舅姑,对你是好事嘞!”
李桂香难得主动加入她们的话题。
“是,大伯母”
张小米圆圆的眼睛笑的时候像月牙儿,既然阿姊和伯母让她学,那她就好好学。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后,福子这时进来禀报“新妇,少主回来了。”
她轻点头示意她知晓了,转头对李桂香道“阿母先歇息,我先回去了。”
李桂香点头眼里满是关切“快回,郎君都回来嘞,下回可别在俺这屋里待太久嘞!”
她只是笑笑,转头看向小米微微颔首示意后离开了。
回到屋里时,曹知谦正在厅堂里坐着,火炉的火将厅堂照的亮堂堂的,福子去灶房取温着的餐食。
她随手关上房门,走到近前跪坐在他旁边。
实话说,她真是受不了这种跪坐的姿势,每次起来她都要缓半天,嫁进曹家不过两个月,她膝盖都受不了了。
以前看纪录片,汉代也是时兴跪坐,但是人家有支踵,起码还能支撑身体的一些重量。
可夏朝完全靠自己撑,这谁能受的了。
明个她定要让六宝去给她找工匠,多做上几个支踵。
这地面虽是铺了草席子,夏日还好冰凉凉的跪着也凉快,可到了秋日眼瞅入冬,这东西就一点都不友好了。
看着隔凉实际上真暖和不到哪里去,这时她无比想念张家的炕。
如果按着她的想法,这曹家每间屋里的地都抬高,直接打成大地炕。
这样到了冬天屋里也暖和,也不必非要烧个火炉在屋里,其实一点都不安全就算了,折腾的福子夜里总要进来看好几次,白日里还要陪她一起去灶房,忙碌一天就算了,晚上也睡不好觉。
就这样福子还任劳任怨,每天一点坏情绪都没有,福子才是真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猪少,干的比驴多!
这要是她怕早就绝望的一头豆腐撞死自己了,毕竟她内心可不够强大。
曹知谦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秀气的五官,从进了屋子见到他,到此时福子都将餐食摆好退了出去,她依旧呆呆地看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
他不禁好奇,她那小小的脑袋瓜里,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是否又在构思着什么新奇的吃食呢?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只能独自布菜吃饭。
当她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曹知谦的饭菜已经如被秋风扫过的落叶般,少了一半。
她抿着唇,带着些许歉意,向他赔罪道:“我刚刚一直在想事情,可能想的太入神,都忘了给你布菜了。”
他嘴角轻扬,心情愉悦,丝毫没有因为她的举动而心生不满,反而戏谑地调侃她道:“我的新妇在我面前,一向如那不羁的风儿,不守规矩,我又如何会挑剔于你呢?”
又是如此.....每次他对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时,她的心就会忍不住悸动,她不明白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是否对其他女娘也是这般?按捺住内心的悸动,稍稍平复才面带笑意“往日是我不对,在郎君面前肆无忌惮,也亏得郎君好性从不挑我错处。
日后我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一改往日在郎君面前没有礼仪的做派,尽力做一个德才兼备的好新妇。”
他嘴角似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疑惑:“你今日是怎么了?这般礼仪规范,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她依旧浅笑缓缓说道:“郎君,我近日,常坐静思己过,自觉以往太过随性,应更守礼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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