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长平侯不在校内,赵破奴挠挠头“新妇若是不急于一时,待明日长平侯来时我向他禀明。
今日本该你随长平侯一同回府邸,可长平侯有公务临时脱不开身,待晚一些我送你回去。”
她摇头“就不必劳烦赵司马了,长平侯给我准备了马车,我回去坐那辆马车也是可以的。
你事务繁多就不必为我费心了。”
赵破奴蹙眉思忖片刻最终颔首“好,那我也不与你客套了,眼瞅着要过王春了,校内此时事务繁多,不过你大可放心,在盛京城包括五县之内,就单是盛京内就有南军北军共同巡视,保准出不了乱子。
更何况这里住的那可都是朝中三公九卿的人物,治安这一块绝不会出纰漏。”
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她对盛京不熟悉,可有了赵破奴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芷兰的心也放了一大半。
“好,我知晓了,赵司马且去忙,我一会自会回府邸的。”
赵破奴颔首这才转身离开,因为明日要熬羊汤,大铁锅里的水此时已经有了热气,她不禁摇头这大铁锅加热可真够慢的。
她嘱咐赵家看好火,刚刚已经把羊肉都汆烫一遍血水了,羊下货赵家本是要扔的,毕竟这玩意没法吃。
她拦住又让汆了一遍水放置备用。
她问赵家朝食几点用?赵家认真地想了想“咱们校内都是破晓起来洗漱,一般百姓家朝食的时辰是咱们校内训练的时候,咱们每日早上训练半个时辰才能用朝食。”
芷兰了然,看样明日她同样要早起,难怪配个马车,要是让她天不亮就往这走,多久能到先不说,就她这小胆在昏暗的盛京里一个人往这走吓也吓死了。
都安排妥当芷兰也实在是熬不住了,她出了校内,马车早已在校外墙边等着了。
她走近车夫见她赶忙行礼,又拿了踏脚石。
芷兰此刻是有气无力,上了马车毫无形象的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马车缓慢行驶往府邸方向走,此刻芷兰真的不关心去哪里了,她唯一关心的是她这两条胳膊明日还能用么?此刻想抬胳膊都觉得费劲,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当年卖酸崧也没累成这个鸟样,如今不缺吃穿了反而累的跟个孙子似的。
回了府邸还不等她进自己屋子,李桂香和张小米就激动的出来围着她问东问西,周显站在廊下抿着唇看着她们。
面对一左一右的包围式关心,她暗自摇头,此刻她真的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正当她准备出声解释两句时,身后曹知谦的声音突然响起“外姑安好,怎地不在屋中取暖都站在此处为何?”
芷兰回头此刻真是如见救星,果然李桂香喋喋不休的关心戛然而止,忙笑道“没啥事,我看芷兰这一整天不在家心里想的慌,这刚刚回来就忍不住问问她今日咋样。”
张小米有些羞涩的往李桂香身后躲了躲,倒也没忘匆匆的向曹知谦行了个礼。
周显站在廊下自然也是看见回来的曹知谦,忙下了台阶笑容灿烂的向曹知谦行礼“姊夫回来了。”
曹知谦看向周显微笑颔首算是应了这话,继而看向芷兰见她面色有些疲惫,忍不住蹙眉“可是今日在军营累到了?看你脸色如此疲惫?”
芷兰牵强的笑笑算是应了这话,转头看向李桂香“阿母我先回屋子歇息一会,明日我们再说。”
李桂香赶忙点头,这婿都回来了该让俩人在一块腻乎腻乎的。
她拽着张小米转身要回屋,看见还站在那一点眼色都没有的周显就来气,说话也冲的很“还不赶紧回屋,在这里杵着做什么!”
这么明显不待见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是冲着周显去的,周显憋着嘴委屈巴巴的瞥了一眼曹知谦,可曹知谦此刻一直盯着芷兰瞧,压根没注意她们这边。
周显悻悻的转身跟着李桂香进了屋。
曹知谦如疾风般走到芷兰身边,伸手拦住她那如柳般的肩膀,语气沉重得好似压了一座山,“都怪我,军营的饭食哪是那么好做的,今日你定是累坏了。”
她都没心情顾及李桂香,此刻就更没有心情听曹知谦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可面上还是要挂着得体的浅笑摇头表示不累。
曹知谦与她相携进了屋子,福子正在给火盆里添柴火,见少主与新妇回来了,赶忙过来行礼。
曹知谦看了一眼福子,忍不住对芷兰说道:“明日你还是带着福子同去,有她帮你,你也能如释重负一些。”
芷兰摇头“我阿母还在府里,有福子照顾我也能放心些。
再说今日我与赵司马说起,想我阿母与妹妹也入军营搭把手。
赵司马明日会请示长平侯的。”
她看向福子“你去寻府里的婢子要热水我想沐浴。”
今个太累了,不好好泡个澡她怕明日两条胳膊真使不上力。
福子行了礼退了下去,俩人上了楼在书房歇息,她在这等水,曹知谦则是陪她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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