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天佑期巡查了好几天,总算对时疫来源有了眉目。
记得在上一世,天佑期得知马瘟爆发后,传到京中已经是好几个月后。
彼时他们一直在想着处理炎梓默的死因,也因为炎梓默在明炎国不算受宠,夏朝和明炎国还有相谈的缓冲时间,便一直都是派人到来这边寻人、边与明炎国官员周旋。
后来马瘟一事爆发,高家庄全村已经死的死,散的散,彻底沦落成一个空村。
周遭几处村落,乃至平雁城,也饱受马瘟侵害。
只隐隐约约闻言,是在高家庄起的源头。
现在马瘟如期出现,可听高程描述,临近的村落还没有人患病,是不是就表示这时疫会流传惹人,但危害还不大,还有挽救的可能?在这高家庄里,身体还好,无灾无痛的人家都是在家中挖了口井的,那井水浑浊,往常村里的人都宁愿去远处的溪河里挑水,也不愿巴巴的打上一桶混水,等泥沉了再用。
但巧的就是在这,会用井水的都是村里手脚不利索,独门独户,家里没有青壮力能去打水的人反倒没有染上时疫。
而频频去溪河打水的,家里是有□□都出了事,高家庄又只有这一处活水源。
如果是因为水源污染,后来高家庄染病人数暴增,导致溪水流向其他村落,也不无可能。
这一想,天佑期便决定了今日便往溪河上游去巡查,正好也到了约定日子,那失踪的人,也该出现了。
徐徐地踱步至村外,就见那玄衣男子正牵过马匹,和钱海燕低声交谈着。
天佑期停下步伐,因为角度原因,两人都没有发现她的到来,倒是天佑期,将钱海燕急得赤头白脸,一直在比手画脚,像是拼命说服着男子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最后,钱海燕该说的都说了,只能眼巴巴的等着凛王下令。
天佑期迟疑了片刻,遂轻轻的缓步走去。
随着距离拉近,她依稀能听到凛王低沉干净的嗓音,他在说:&ldo;好,年末前,就回北秦。
&rdo;回北秦。
这三个字就像一柄弯刀,彻底将这段时间里天佑期刻意制造出来的平和假象撕破。
原来,早在这个时间点,他就想着回北秦了?久违而熟悉的炙热感再次席卷而来,天佑期目光阴寒的望着阳光下的玄衣男子,也不知道怎么着,便笑了起来。
高程一行人带着天佑期、凛王还有几名侍卫循着上游河道找去,一路上山路崎岖波折,几乎要手脚并用,才能缓缓往上爬。
不过五六里路,众人便已经累得够呛。
反倒是体质比大家弱太多的天佑期,闷不吭声的,一步一个脚印就攀爬到了最前头,视线还直往河面上盯,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疲倦,全凭一股信念撑着。
连高程这个走惯了山林的野汉也忍不住在后头劝她走慢点,这样全凭一股气硬赶着上,意料之外从凛王本能的喊出那句跳下来,到众人抬头,瞧见神秘男人一刀往前刺向天佑期,不过都是一呼一吸之间。
谁会突然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就会往下跳?而且这坡度起码高达五六米,就是换了一个高大汉子,下来的时候都得扶着藤木树枝,免得滑脚摔入河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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