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不灵验,起码我阿娘在世时一生顺遂。”
皇帝笑她道:“咱们日后如何,与这一把锁有什么干系,你瞧着欢喜就放在身边,若不喜欢就丢到山崖里去,何必拘泥于世俗之念?”
外面传来一阵笑嚷,不知道在耍什么把戏,温嘉姝与道君都用过了膳食,就起身站在栏杆处,倚着雕花窗扇细看。
隔了半条街的地方新搭了戏台,有几个伶人扮成不可一世的突厥人,粗鲁地说着话,引得路人哄笑,而后被几个“官兵”
擒拿,双方打来打去,很是滑稽。
“道长你看,他们在演你灭突厥的故事呢!”
温嘉姝依靠在他的肩上,心里生出了一种淡淡的惆怅,“当年真的下了很大的雨吗?”
“或许很大吧,长安都被围住了,我也没心情去管这个了。”
故事的主角在楼上看着外面的伶人排演节目,也别是一番滋味,“我那时心里想着,要是真的亡国,大概我就能荣膺始皇以来在位最短皇帝的称号了。”
温嘉姝忍俊不禁,“不止呢,如果真如郎君所言,这也是有君王以来最短命的王朝了。”
旁边都是他的内侍,窗棂附近的外人很少,皇帝轻声道:“说来也奇怪,我当时大概是天下强国中最狼狈无用的君王,任人掠夺我的子民却无能为力,怎么就成了圣人降世、神仙投胎了呢?”
或许再过上几代,他与阿姝的后人还要让史官把他夸赞成千古第一的明君。
这里没有皇宫的巍峨高耸,可以俯瞰整个长安,但是仍能望见朱雀大街的恢宏,那是长安最宽广的街道,是皇帝为了容纳万国使节而扩建的御街。
天下的正中,若是没有一条这样气势恢宏的长街,大概也容纳不了万方之人。
日月光华,周道如砥。
短短数年,已是换了人间。
突厥羞辱过无数中原的帝王,但无论如何,最终还是消失在了史书之中。
“道长,你不要这样想。”
她仰头注视着自己的夫君,“天下衰微数十年,能在数年之中内抚百姓、外御强敌,已经很是不易了。”
“昭昭有唐,天俾万国。”
她的眼似时常盛了一溪清泉,映照出他的倒影,笑起来时会如波光流动,让人迷失其中,“正因为有了陛下,这个国家才会这样了不起。”
那些“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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