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才疏学浅,祭酒大人谬赞了。”
傅宁毕恭毕敬。
他姿态谦虚,祭酒心下便又满意了几分,捻了捻颌下胡须,问道:“国子学内各个学院的事情,你大约了解多少?”
“来时的路上听青书兄说了,大致了解一些。”
傅宁说得十分委婉。
冯羽确实路上给他说了国子学的东西,只是往往说到一半,话题便会扯到“某某院的学生半夜翻墙进来偷考卷,结果踩到了晚回家的司业头上”
这类的事情上,正题反而没说多少。
祭酒听见冯羽的名字,无奈地叹了口气,显然很明白他这个说一半、丢一半的性格:“冯羽.....算了,我与你从头说来吧。”
国子学内共有五个学院,分别名为静、勤、兰、竹、玉。
其中,静院是初入国子学的学子们读书的地方,以静为名,希望这些年轻的未来栋梁能够以静修身,陶养性情。
读满了一年的静院学子,可以在次年秋日升入勤院,第三年则升入兰院,以此类推,第四年入读竹院之后,便可以参加当年的科考。
祭酒说到这里便停下了,傅宁忍不住追问:“祭酒大人,那玉院是?”
祭酒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玉院里住的,是每年竹院结业之后,没能达到预期学识,或者科考落榜,想要再试一次的国子学学生。
你天资聪颖,日后一定要勤加努力,千万不要到玉院中去。”
这一句,是夸赞,更是警示。
傅宁低头应下,内心却不免有些震惊。
江南的学堂里,结业十分宽松,从来没有设置这样一个额外的学院,更不用说还允许科考失败的学子重新在此温习。
天子脚下,果然万事严苛。
祭酒又和他说了些其他的事情,末了说道:“你今年十四,按常理是可以直接到勤院中去。
但你在江南已经有了不小的名声,若是想快些结业,可以在我这里做几套试卷,只要分数合适,也可以让你直接到兰院去读书,你意下如何?”
傅宁毫不犹豫:“学生才疏学浅,不敢到兰院去叨扰诸位前辈,在勤院就好。”
祭酒神色看不出喜怒:“为何?”
傅宁瞧着祭酒,神色间颇有些不好意思:“一是因为学生确实觉得自己不够资格,二是因为学生和青书兄是极好的朋友,不想和他两处分离。”
祭酒一挑眉:“只是因为这个?”
虽然听起来有理有据,但这位学生的才情,他之前也略有耳闻,他选择去勤院,应当不只是这样表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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