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功疗伤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谁给我护法?你们?”
“我来给你护法。”
云小鲨已经从软榻上下来,拄着一根藤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说出来的话还从未有过更改。
苏旷,你只要问自己的意思就好。”
她的眼里,依然有一丝捉摸不定的狡黠。
苏旷直视她的双眼:“既然如此,麻烦云船主安排舱房吧。”
“你?”
云小鲨失笑:“瞧不出你还真是个大侠?”
苏旷坦坦荡荡一笑:“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大侠。”
他并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但是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有些事,做了,或许会自嘲懦弱,不做,一辈子都过不来良心这一关。
苏旷究竟是有些醉了,脚步多少有点儿轻浮踉跄。
目送他走开,慕容琏珦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来……海船左转,船身在水面上微微倾斜,左舷壁压着水面,泛起一道白浪。
云小鲨的座船掠过左侧的龟形双舱舰,从原先的品字形便为一字形,十一艘船只的航列在拉远,水手们流利而沉默地降下侧帆,加固船壁,放低木筏和小船。
秦海锐拍着一个水手的肩膀,交代了两句什么,然后匆匆奔到云小鲨身后一步之地:“鲨头儿,依我看海鲨和貔貅一起后调,咱们——”
云小鲨摇头:“灵鲲和玄武后调,护着貔貅,睚眦调过来,这一战海鲨号一定要压住阵脚。”
“可是你的伤?”
秦海锐皱眉:“鲨头儿,平时我没意见,可是今天你不能压船。”
“就是因为我的伤,我哪一回不是亲自报仇?”
云小鲨重重一顿藤杖:“不要多说了,你安排人手,苏旷行功期间,擅入者杀,惊动者杀,走漏风声传递消息的一概杀,拨一条十人船,四个水手,淡水粮食带足,酉时三刻,不管他们怎么样了,送姓苏的回泉州。”
秦海锐明白了:“那个叫马秦的姑娘,让她一起回去吗?”
云小鲨摇头:“她做梦,姓司马的人,死也要死在云家的船上。”
秦海锐点头:“是,我立刻就去办。”
“嗯”
,云小鲨又勾住他肩膀,“这边事情安排完,你带五十个兄弟下船,去护着貔貅,我有种预感,慕容良玉绝不是泛泛之辈,他既然敢在海上跟我斗,自然有他的底牌。”
她挥挥手,秦海锐点点头,离开了,云小鲨每到战前一定要去海里泡一泡,这已经是多年来的规矩之一。
云小鲨像一尊雕塑,许久没有回头,脸上的珍珠粉早就干了,落了,被海风吹回了大海。
她轻轻伸展开双臂,好像在伸个懒腰:“你找我?”
马秦站在不远处,深深吸了口气:“云姐姐,苏旷他是去?”
云小鲨不屑:“当东郭先生去了。”
马秦如释重负:“我就知道他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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