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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齐霓裙屋里却没有动静,齐云若没有回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看见齐霓裙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王爷……”
李琛走进来,冷冷道:“王妃,你要抓起谁来?”
季桓进宫述职后回府,前院的人送来拜帖,他一看拜帖上的名讳,先是疑惑地皱了皱眉,之后马上明白过来,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看完帖子,他吩咐自己的小厮,尽早地叫厨房做好宴席的准备,三日后务必妥当地迎接自己的第一个客人。
这封帖子是送给季府的主人季寒松的,季寒松看过以后派人送了来,不久后季寒松背着手走来,对季桓道:“后日,为父还宴请了你外祖父,到时候莫冲突了才好。”
季桓手顿了顿,而后点头道:“儿子知道了。”
季寒松坐下来,轻叹一声,“现在皇上允了淳王回府自省,司德与夫人都自尽而亡,情势对淳王可毫不乐观啊。”
季桓刚回京,对这些事情并不知分了解,皱眉道:“可无论发生什么,淳王功绩不会被抹除。”
季寒松道:“正是因为淳王功大,现在才有各方势力纷纷落井下石,不给淳王喘息的机会……这个齐玉泽,莫不就是……”
季寒松没有说完,季桓曾入淳王府的事情,在这父子间是不能提及的禁区。
可是季桓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小齐在西北为淳王立下汗马功劳,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小齐聪慧果断,性格温和,现在又有了官职,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季寒松脸上现出犹豫之色。
季桓道:“父亲有什么直接说吧。”
季寒松轻咳一声道:“是你妹妹前几日送回一封信,王爷把大少爷带到了前院去,和这个齐长史同居一室,你妹妹深感不安。”
季桓皱眉道:“父亲是什么意思?”
按季桓的想法,靖儿在季茹身边学不到什么好,在小齐身边倒是不错。
季寒松道:“你妹妹想让你跟王爷说,不要把靖儿与……多接触,那是个妓女养的孩子,十来岁开始伺候男人,性情必然不与常人一般,靖儿是淳王长子,身份尊贵,这个……”
季桓冷冷地打断他,“季茹既然这么想,怎么自己不跟王爷说?”
季寒松唯独不敢对长子疾声厉色,只道:“你妹妹说,现在齐玉泽很能留住王爷的心,后院如今等闲见不到王爷一面,她又进不得墨莲院,连见儿子一面都很难……”
季桓看着季寒松,声音冷淡道:“妹妹是什么人,父亲比我清楚!
她若是贤良淑德,王爷怎会逐渐远了她,只是她从来只会埋怨别人,从不觉是自己的过错,父亲!
那些话我原不想再提,当年她一意孤行,联合夫人拉我进府,后来王爷不再喜欢她,她一直觉得是我的错,您觉得呢?!
小齐境遇同样悲惨,可是这不是他自己选择的,如果可以,谁不想在父母宠爱下,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有人想活在仇恨和痛苦里,如果给小齐一个机会,小齐会比任何人都走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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