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和离书刚要出门去,见汐月端着一碗极苦极苦的药往卧房而去。
温初弦知道那是给谢灵玄喝的,拦住汐月,鬼使神差地问,“……他快死了么?”
她问得好生直白。
汐月呆讷。
温初弦沉吟片刻,又改了措辞。
“他的病好些了吗?”
“好些了。”
汐月面露悲伤,“公子这次真的病得很重,夫妻一场,求您去看看公子吧。”
温初弦嗯了声,手中攥着的东西紧了紧。
正好她得往谢灵玄处去一趟,送给他今日份的和离书。
她随汐月一道往水云居正卧房来,本以为谢灵玄会病病歪歪地倒在床上,跟那男伎韩荷风般阴柔脆弱,却不想他并未躺着,披了件长袍临窗在纱灯前写着一封信笺。
笔走蛇龙,他低头写字的样子雍贵清冽,很是俊美好看。
十万个韩荷风也抵不上他一个。
不知怎么,温初弦心中浮上这个念头。
想来也是,他是玄哥哥啊,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眷恋爱慕了多年的玄哥哥。
外面的那些伎伶,又怎能和他同日而语。
谢灵玄见她来了,也微微抬起了头。
他沉默未言,直到将手中的信笺写完了,才缓缓说,“你来了。”
“听说你昨夜不好,我来看看你。”
温初弦闷声说着,将手中紧攥的和离书放在他手边。
“……另外,顺便给你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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