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为仕始终不看冬林,冬林每说一字,他的手便颤抖一次。
“不我、我先两月前在陈家下药”
“陈仁会放你入门?况且他家平日里只有妇孺,你敢堂而皇之地去?”冬林眼睛望着钱为仕,“我不知你为何替我顶罪,但你我素不相识,这个人情我欠不起。
”
钱为仕忽然颤身落下泪来,他哽咽说:“你”
“我入江湖以来,‘冬林’二字便是招牌。
顶了我的案子,就是抹了我的名字,便是抢我的饭碗。
”冬林神色薄凉,“此仇不输杀父之恨,你不想要命了么?”
苍霁觉得净霖听了这最后一句,似是一顿,他指尖拎转的折扇生生慢了一刻,又落在膝头。
虽然一瞬而过,苍霁却觉得他被这句话搅得心神不定。
你不想要命了么?
苍霁隐约之间,似也听过。
折扇忽地挡在面前,净霖侧目看他,说:“盯着我看什么。
”
“你都道是盯着你。
”苍霁说,“看你啊。
”
净霖便不答了。
石头小人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苍霁后背,似也兴致不高。
苍霁捉了石头小人的手指,回头问:“怎地突然就不高兴了?”
石头歪着头,用脚轻踢了踢他。
下边的钱为仕久久不语,垂手后方显平静。
他拭泪憔悴,已在这短短几日内熬出白发。
“那白发老媪看得清清楚楚,却装聋作哑。
”冬林说,“她家小儿在墙角撒尿,分明与我对过一眼,怎么一转头,便说是别人。
这些个人证词混乱,官府竟都信了吗?”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可自钱为仕家中搜出的衣物也是真的。
左邻右舍皆见得他与陈草雨”下属欲争辩。
“那皆与我无关。
”冬林说,“我只认我的案子。
”
“你若真心实意地想让陈草雨好,便不该包庇钱为仕。
”顾深寸步不让,“你们必定相识。
”
“陈草雨今后如何,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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