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也只是恍惚一瞬,幼时的肮脏事,他深埋心底,若不慎被挖了出来,他也可以快速拿起铁楸,又一次狠狠的堆土埋好,压实。
本也就是这样,虽然在意,却也不是不能提了,提了,才能在某一日真的不在意。
他用完晚膳,褪下了青衫,换上了寝衣。
他撸起袖子到肩膀处,烛火点的很多,室内明亮,将他小臂、关节、大臂处的大片青紫映的一清二楚。
青青紫紫,几乎包纳了整条手臂,徐胥野不甚在意,只是青紫,并未出血,算不上伤。
不去管它,待上几日,青紫印子自己就会消了的。
但今个儿,他却很有兴致,打开了那小盒,小盒里里是白黄的药膏,最上面被剜了个小洞,徐胥野想,那就是她说的伤了腿所用下去的部分。
他哑笑出声。
倒还真是她用了的。
他眉眼都泛起笑意,笑出了好几声才给自己的胳膊抹完药。
夜间寂静,昏昏沉沉,徐胥野这次做了不一般的梦,梦里不再是那个小女娃,取而代之,是一张杏眸丹唇柔嫩的小梨花。
他吻了小梨花的花瓣,又忍不住小心的用指尖触了触梨花花蕊。
突然惊醒,徐胥野面上红了一片,看着湿漉漉的亵裤,他咒骂几声,也不叫人,赤足去了屋顶吹冷风徐胥野想,他可真是变态……见她长大了就……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替某人捂脸~小野叔雍勤王府闲了两日,也无人敢前来,徐胥野乐于自在,但没想到傍晚,总管太监李日升亲自来府请他进宫。
徐胥野翘着腿坐在圈椅上,不着急动,拨弄了几下漂浮在水面的茶叶,“这个时候,该要用晚膳了,不知道母后要不要与我一同用膳。
你且去再打探一下,她若留我,我便即刻前往,若不留我,我还得自己在家吃了才好。”
李日升将拂尘搭在臂上,“您是太后娘娘养大的,娘娘肯定是舍不得饿着您的。”
“是嘛,那借你吉言,”
他似笑非笑,慢慢的将那一盏茶品完,才站直身子,随手将摆放在一旁的配剑拿上,别在腰间,对李日升道:“走吧,不为难你。”
李日升看了一眼那剑,只道:“王爷,进宫之人,不许佩剑。”
“谁说是要带到宫里去,我血债满身,要杀我的人那么多,路上防身而已,李公公不必紧张,进宫门之前,就交给公公保管。”
徐胥野换了件玄色外袍,轿撵和那匹名唤“破阵”
的战马都在外面候着,昭成道:“眼瞅着天就要暗下来,王爷可要乘轿?”
徐胥野扣着外袍的扣子,修长手指灵活不停,“轿撵吧,让破阵歇歇。”
昭成了然,直到把徐胥野送出门才飞速跑回院中,敲响了西厢门,“任成哥,王爷被叫进宫了,王爷还说乘轿撵。”
他话说到这里,任成已经一转身,出了房门,纵身一跃,消失在屋檐之上。
王爷还未及弱冠之时,任成就跟了他,那时他刚刚统帅南护军,皇子年轻又是个不受宠的,清隽少年往那高山岭地一站,完全压不住场子,南护军那些头头谁都不服他,他手下亲信极少,处境艰难。
那时,还要与毗邻的契丹一族交涉疆土,越境去赴契丹那一场场“鸿门宴”
时,就会问上这样一个“轿撵还是骑马”
的问题。
若答“轿撵”
,那便是要任成暗地尾随了。
他不骑战马情况有三,他自己受伤、战马受伤、或是故意让敌人知晓他放松了警惕。
天黑的早了些,徐胥野下轿撵的时候,宫里红灯笼已经透过一层薄纱散了淡淡红光。
李日升的心直到真的接过雍勤王腰间的佩剑才算是真正落了下来。
这位主儿,阴晴不定了,带剑进宫,不高兴了杀一个可怎么办。
甬道上宫女太监穿行,见到他皆战战兢兢行礼,有个小太监,见他多瞧了自己一眼,竟然还吓的尿了裤子。
不知道为什么,徐胥野突然想到那个小姑娘,她倒是不怕。
宫路黑且长,徐胥野问了一声,“本王这么可怕?”
李日升低头踱步跟着,“王爷那日在街头斩杀李副将,过于血腥了,消息传了过来,他们胆子都小。
还有,王爷先前带着南护军杀契丹人的手段,过于阴毒了些。”
徐胥野脸不红心不跳,“你倒实诚。”
李日升道:“王爷自己也知道,奴才照实了说,那些个契丹人,虽夺咱疆土,但也是人,您断其手脚,碎其血骨,一家杀绝,连孩提都不放过,逼幼女为妓,实在是可怕。”
徐胥野乐了,慢条斯理道:“原来,我干了这么多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