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以容忍,明明这世界上的众生都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好多少,纪营却偷偷走在了我的前头,高出我那么多层,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追上。
女人身上被红酒泼湿了,粉色的衬衣作废,黑色的内衣凸显,她没空理睬自己,作为一名称职的母亲,她正低头一边忙着捡孩子头发上的菜叶,孩子在瞎逼逼乱叫,她一边拍着孩子说别怕别怕。
不怕个屁啊,搞得出殡一样,娘两跟死了爹似的又脏又惨。
我就在抢劫现场一样的地方死盯着纪营看,从他那张没有裂缝的脸上寻找我的愉悦源头,我的报复我的胡闹,他总该有点反击的,而这些反击就可以以某种奇怪方式安抚到我。
可他连这样的机会也不给我,就转头只是皱眉给女人递了几片纸巾。
好好好,你可做的太好了,你他妈怎么不把自己的衬衣脱下来给披上啊,老子都忍不住给他颁奖了,情圣本圣啊。
暴怒之下很难控制力度,一脚踹倒了桌边的椅子,椅子出现裂缝,神经敏感,我的小腿因为太过用力而涨硬了筋,疼得我粗了手臂上的紫色血管。
这种情况下的受伤让我觉得有些耻辱,像个跳梁小丑,于是在纪营能够有空仔细审视我嘲笑我之前,便转身快速走掉。
我听到不知谁的一声抽气,也可能是我自己的,我没有回头,只是在那汹涌的尖叫和不停的哭泣中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咒他。
就你这样还他妈想安稳过好日子,我可去你妈的吧。
纪周日记1——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想不起他六年前的模样,因为他从来就没变过,就像一只经年的灯泡看久了你就会怀疑它到底是不是原来的灯泡,人有时候会因为太过聪明而变成最可悲的动物。
纪周日记2(非主流向)——写字的时候柜子上的台灯发着橘光,将桌上和眼前都变得朦胧未辩,灯丝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轻微一声响,我忽然再也想不起来,我们之间,到底是谁不再像着当年。
第8章
厕所外边放了正在打扫的牌子,我靠在洗手池旁的墙壁上吸烟。
烟是好烟,今天却跟发霉了一样,苦涩呛人。
想想好他妈讽刺啊,一个gay,还有老婆有孩子,瞒的挺好的,谁也不知道,我从不查他私人生活,几个情人几个炮友,我无所谓,我连他家在那个区我都不知道,他过他的,我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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