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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时朗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抗拒,或许是累得睡着了吧。
秦霁渊凝视着郑时朗,像是要把他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子里。
他从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一个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终于肯承认秦月缘的审美——郑时朗的确是极好看的,难得是那股温良的气质,同他这种从国外沾回来的一身痞气全然不同。
即使在重病时也能强撑清晰保持逻辑,试图用尖锐的话把自己推出深渊。
此刻希望他别死,究竟是工作需要,还是自己的私心呢?
“不要看一个人看太久。
记得太清楚,以后就忘不掉了。”
“诶……你怎么就醒了?”
秦霁渊摸了摸郑时朗的额头,又和自己的体温比了比,感觉好像退了点烧,“忘不掉就忘不掉吧,总需要记住点什么的。
你生病时说的胡话不会记不住吧。”
“我还记得有人说要我清醒的痛苦,要左右我的生死呢。”
“我这不是……等等,谁说的,我怎么没听到?你先好好休息,医生很快就到了。”
郑时朗其实根本没睡着,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行了,一些旧疾罢了。
我的胃不好,西药我吃不惯,如果你方便的话,去王记药铺帮我抓几味药吧。
就和掌柜的说郑先生身体不适,不方便来拿药,托你来拿就好,他知道我平时都吃些什么药的。”
不管怎样,村上起了疑心,甚至已经开始下毒试探。
这件事总归是重要的,情报应该早点传给同志,让周林小心点。
这两天因为自己的病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不能再拖了。
但不能让秦霁渊直接和其他同志接头,否则一但事情败露,会连累到其他同志。
王记药铺的掌柜是平时负责传递情报的同志,这两天错过了定时“拿药”
的时间,又听到自己身体不适,应该会生疑,从而把信息传递给周林。
虽然还是有未知数,但是他不得不继续赌了。
秦霁渊穿好外套,准备出门,却在房门边突然回头:“郑老师,我可以问个问题再走吗?”
月光
“你问。”
“时朗,你会喜欢男人吗?”
秦霁渊尴尬地等了两分钟,没有等到郑时朗的回应。
也对,是自己唐突了。
“算了……”
郑时朗突然开口:“今天初几了?”
“初七,怎么了?”
郑时朗算了算,离那个日子还有八天。
八天,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没事……关于你的问题,有什么事,等你把我治好之后再说吧。”
明明有一百种回答的方式,这原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问题,可他偏偏选最暧昧的那种来回答。
这个回答就连秦霁渊听到都愣了一下,话未说尽就是要留下转机的:“你的意思是……你等等,你先别反悔啊,我马上回来!
你可别偷偷跑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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