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绍棠微扬手，“没关系，你继续就好、如果不方便让我旁听，我可以离开。”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心慈笑容清丽柔软，“我是想问厉先生是不是好奇秦小姐的诊疗情况？”
“……”
厉绍棠有点惊讶，他的心思向来鲜少人能猜透，但这个叫许医生却一猜即中，不免让他有点刮目相看。
心想，难怪在这么短时间内诗薇的病会有日此起色。
他扬了扬手说“诗薇的情况我看得见，不用了、谢谢许医生这段时间的费心。”
许心慈笑了笑，“厉先生太客气了，我是拿钱办事，并不是免费的。”
“还是应该感谢你。”
厉绍棠眼神温和，完全看不出不久前才发了一通火，“听诗薇说她有时候半夜很害怕给你打电话，你都很耐心的开导，一般心理医生做不到这点，许医生有心了。”
许心慈怔了怔，似乎有点讶异，眼神也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秦诗薇，淡笑道“没想到秦小姐连这个都告诉您，我之前让她别说的。”
“抱歉。”
秦诗薇立刻出声，像是做错了事般，“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了，许医生你别怪我。”
许心慈微笑，“无妨，说了就说了吧！
指不定因此厉先生还会多给我点报酬呢！”
她半开玩笑的口吻，听到人耳里并不让人讨厌，反而有种坦然洒脱感。
但厉绍棠向来是有一说一的人，不会平白沾别人好处，“许医生，我确实该多给你报酬，你想想要多少再告诉我、如果觉得不好意思直说也可以通过萧云转达。”
“你是她介绍过来的人，让她来说也比较妥当。”
许心慈眸光微转，态度恰当道“不用了，这种小事就不麻烦萧医生了，我自己提也可以。”
厉绍棠向来喜欢坦率的人，不管男女、心情略好道“好，那你说。”
许心慈又朝秦诗薇看了眼，随后才语气平静道“之前听秦小姐说厉先生有个很大的蔷薇花园，我想去欣赏一下，可以么？”
厉绍棠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某些记忆被强烈扯开一条口子————“绍棠，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花么？”
——“什么花？”
——“蔷薇。”
——“蔷薇？那种花不适合你，浑身都是刺。”
——“你不喜欢？”
——“不喜欢。”
——“那你觉得我适合什么花？”
——“百合、水仙之类的吧！”
——“呃，太大众化了，我还是喜欢蔷薇，它很像我妹妹，你觉得我妹妹漂亮么？”
——“还行，没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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