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新婚,今日本应推却一切繁事陪她身边,然温景州代掌朝政一日清闲不得,且天子大婚不日即到,各地属国陆续已至,封地王亲亦还滞留上都等待天子大婚,诸事紧凑,容不得差错,遂,只能暂且委屈她一人在榻,
不过想以她现下柔弱的身子,待她醒来时,他便已回还府中了。
外间虽无人来催,温景州也知上朝将近,他却稳稳坐在大红喜帐之内,柔情餍足的凝望着深眠娇媚的女子,沉溺难离。
然便是身心回味,他也未有芙蓉帐暖不早朝之昏念,灼热的目光在她米分嫩的颊与浅露颈上耳后,如红梅初绽的痕迹处克制流连,在心猿意马前霍然起身细掩紧了床帐悄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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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里没有长辈需要见礼,温景州离开前又着意吩咐不许打扰,偌大的府中奴仆众多,却尽皆悄无声息,便连时下蝉鸣鸟叫亦被提前捕获,满院之内不闻鸟语,但有醉人花香蔓延流淌。
身体极致的疲累后,便是极致的深眠,加之周遭静谧,温度宜人,空气清新,这一觉,南榕似睡透了般神思清明至极。
然与之相反的,便是灌了铅般沉重的身体,虽觉清爽,但莫说起身,便连动一下头都觉艰难,
洁白的皓齿忽地用力咬下,鲜艳的血迹立时便溢了出来,尖锐的疼痛也瞬间将那忽然闯入脑中的混乱打散,亦叫她神智清明。
温景州听到有动静传来便起身轻掀红帐,待见到媚态犹在我见犹怜的女子正无力的侧着脸,单手执被艰难撑起时,莫名勾唇,便径自倾身坐下将那喘息微微的女子隔着衾被抱坐怀中。
“累得南儿如此娇弱确是我的不是,我已为南儿上了药,只好生歇着极快便可恢复,昨日紧促,夜间劳累定腹中饥饿,且先用了温软粥食再随喜好用之。”
虽昨夜二人已极致亲密,但此时却仍觉疏离生分,而现下自己被下赤果,而他衣冠整洁,如是两相对比,更令她面上滚烫,心觉羞耻。
她无心与他说何夫妻之间温存话语,也不敢以眼下自己这等无衣之状在他身上乱动,只软着手攥紧了胸前锦被,提了气撇开他的注视,嗓音软哑语调清冷道:“不牢费心,放我下来。”
泛着盈光玉质,又因其上暧昧点点而愈添诱惑的香肌就在眼下,温景州眼眸黑浓,灼热的指腹便随心而动,待追到她丰润殷红的唇上觉有甜涩之味传来时,立时便察觉有异,
食指挑起她的下颌,迫她后仰起头迎向他,冷怒无力的明眸下,那红艳的下唇上新鲜的伤口赫然便映入眼帘,而那上隐约可见的齿痕,也让他立时明白此伤为如何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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