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紧坠着隐隐作痛的感觉,让南榕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怀孕的事实,她本已有所怀疑,现下得以证实,却她出人意料并未多觉惊慌无措。
只是她的身子实在康健,先前那般的冰寒入体未伤了她,旅途奔波未累了她,刻意多行未动了她,连频频冲撞都未能伤了她,
然事在人为,便她再是牢靠,也抵不过有心用心,略显苍白的唇角微微弯起,晶亮的眼眸亦闪着异样灼光,以她现下身处之地,配着昏黄火光清淡的月光,倒也不显突兀,
又行了十余多阶,温景州已是忍到极限欲强行让她停下时,南榕忽地停下来,暗下的天色隐藏了她发白的脸色,只有晶亮的眸在微光中熠熠生光,“柏卿你累吗?”
温景州日日强身,体力自是比她强极,及至现下他连气息都不曾乱过,他自也意会了她的言下之意,便仍不扰她兴致,促狭笑她:“现下可是领略了这难登崖的厉害之处,上山容易下山难,可是要为夫抱你下山?”
南榕亦知以他的谨慎能任她任性至此已是极限,便不再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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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V]
身子微动便叹息着靠在他怀中,先是点点头,后又摇头道:“望山跑死马,此谚语用在此处也极为贴切,确是我自大了,然事不可半途而废,旁人如何我不管,我确定是要登上崖顶,亲身领略一番抬手可摘月是何等样的豪情壮志,”
说罢,她忽地伸手自他腰后握紧了石栏,扬起脸狡黠的看着他笑道:“我知你疼我身子疲累,然身子劳累三五日便好,可若心中遗憾,却是三五年无法释然,遂,惟望柏卿既任我任性了,便就纵我到底,叫我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可好?”
初夏的夜风吹在身上舒适宜人,在高几十丈的山梯道上彼此依偎,头顶清明朗月,立于半空高处,衣衫缠绵随风轻舞,情意绵绵深情相视,此情此景,当真是任何华丽辞藻都不足形容。
温景州能感觉到她快于平常的心跳,亦能看得清她澄净眼眸中散发出的勃勃生机,也是因此,他将她唇上些微的苍白看做了疲色,
他不想扫她兴致是为真,然她的身子更为重中之重,两相比较,自是--
“遂接下来,不知柏卿可有余力愿背我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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