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州,温景州,杀了我,救救我,”
“温景州温景州,”
她每叫他一声,温景州便如被刺了一刀,
他的气息重的与她不遑多让,便连他的脸色都与她犹如两级,黑沉如墨。
眼见她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痛之欲死,他看着她仍高高挺起的肚子,竟生了杀心。
可随即听在耳中的话,却叫他如坠冰窖。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与此刻充斥着血腥气,沉闷惨烈的境况相比,他的声音格外的平静,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产婆却觉无边恐怖,
她不敢抬手擦汗,也不敢耽搁,忙以头触地抖着声回道:“回,回大人,夫人,本还未到瓜熟蒂落时,如今早产,还,还胎位不正,是,是难产之象,请,请问大人...”
“住口!”
温景州蓦然抬眼,怒意翻涌的冰冷黑眸猛然射如,朗月清风的谪仙之貌此刻却犹如罗刹,可怖摄人,
“胎位不正便正了胎位,本辅早早养着你不是叫你于此刻束手无策,若你虚有其名,那还留之何用。”
“大人饶命大人恕罪!
奴婢不敢欺骗大人,实是夫人产道不开却有流血之兆,请,请大人叫大夫先为夫人止血,奴婢这就为夫人正胎位,只正胎之痛还请大人夫人担待,请夫人万万坚持忍耐!”
候在外间同样焦急万分的黑原立时扬声说道:“请大人下令允在下入内施针!”
“准!”
眼见黑原施针止血,怀中人的气息猛然长长舒出后,温景州心头暂松,却仍高高提着,他握着她冰凉的手,在她汗湿的额头屏息轻吻:“南儿放心,你定会无事的,为你接生的产婆乃是从宫里寻得,黑原亦在此处随时候命,南儿且再坚持一下,只此一次,我再不会叫你身陷此境,南儿莫怕,便是真有什么,我定也要将你保住。”
她已足够忍耐,还要如何忍耐,
胎位不正若在后世只需剖腹便可轻松解决,可在这医疗落后的古代,死率大于生率,
朦胧中南榕竟莫名有了轻松之感,她在已麻木的疼痛中飘忽想着,死了也许就不必再受这般折磨了,
可下一瞬,腹部被人用力按压着挪移的剧痛又叫她重归现实,半躺的身子猛然弹起,口中软木瞬间被咬断,被封在口中的痛呼声立时响彻屋内,“住手!
住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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