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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的时光虽然短暂,可却在他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都是自己生命中最最重要的恩人,和血缘毫无关系。
“至亲之人,一定是血脉亲情吗。”
裴峥黯然道,“我们虽不是父子,却亲胜父子。
这难道,不比所谓的血缘更亲。”
宋重摇头。
“不,这不一样。”
“这种‘生死劫’,绝对只有血脉至亲能挡。”
“那抱歉了,这可能是个例外。”
裴峥再看了眼手术室,似乎无心和宋重继续争论这个问题,他真的已经太疲惫了,没有心力去想这些,“我做过亲子鉴定,我和姜成岭,就是父子关系。”
“我也很希望,我是那个人的儿子。”
“但很可惜,我不是。”
“我是姜成岭的儿子,我是……我最厌恶的人,唯一的儿子。”
宋重目光也跟着,落在手术台上。
倏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慢着,所以,姜念不是姜成岭的孩子是不是。”
裴峥低下头,拽下脖子上的项链,打开怀表后,上面男人温润朴实的笑意清晰如昨日,“嗯。”
宋重蓦然间,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步履踉跄好几步,猛然间,浮现出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猜想。
他伸出手,直接夺过裴峥手中的项链。
他死死地盯着怀表中,那老旧泛黄照片里的眉眼和轮廓。
过去了十八年,手动机械怀表指针依旧一下下波动,时光荏苒,照片中善良温厚的父亲,生命却永远停在了三十岁这年。
他是为了救裴峥。
还是。
宋重握着冷冰冰的怀表,将目光投向手术室内。
刺鼻的消毒水气息灌入口鼻,一瞬间让人骨髓都开始发愣。
为了同时救下,两个孩子。
一个亲子,一个养子。
他无法做出抉择,所以选择,自己去死。
哗啦——
手中的怀表瞬间落地,裴峥眼底生出寒光,跛着脚迅速上前一个用力推开宋重,将怀表小心翼翼地踹在怀里,“你做什么!”
这是父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了。
指针呢,指针好像不动了。
裴峥惶恐地捧着怀表,一时间,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从他生命里渐渐流失。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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