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微微颔首接过捏在手里,侧身下了车。
“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不必麻烦。”
他转身面无表情地交代跟在身后的司机。
“不好意思,程先生。
我也是奉陆董事长的命令,务必要将您护送至出关口,并亲眼见您进去。
请您谅解”
司机强硬地礼貌道。
他嗤笑一声,道“陆正庭是怕我跑了?他可真有意思。
进去了我就不能再出来么?”
“程先生,登机口也有陆董的人接您一起,所以。
。”
司机眼梢瞄了眼旁边怒意腾升的脸,识趣地截止发言。
程筝捏住登机牌的手指戳穿硬纸掐进掌肉里,他像个出征的骑士般,昂头挺胸迈着腿往前往悉尼的登机口走。
如今的他已和6年前落荒而逃的他不一样了,他现已无可惧,已无可怕。
——他的小橙子自有亲父可庇他周全护他长大。
他无亲无故再无所累。
若那人是想要再夺走他的一颗‘星’亦如取了他的胸腔里的一颗‘心’。
他只随求生本能以命相博罢了,他的命到底还是能由他做主的。
珍妮做了陆时琰近6年的特助,还从未见过如此情绪起伏,脾气反复无常的陆总。
她也没见过他身边有过什么人。
她一度认为自家老板是个无欲无求的工作机器。
且是那种不需要休息保养的机器。
起初,她还疑惑自家老板怎的染上些烟火气,会特意吩咐她周末不要安排行程,连平时累的脚不沾地的工作日。
他也是像个归心似箭的普通上班族,早早地收拾好东西。
抖着腿数着时间等下班。
此次不同往常的私人行程出差,她似乎找到了这股子烟火气的来源,这位神秘的程先生牵动着,老板的所有情绪起伏和面部表情变化,他有时像个急躁不得法的情窦少年,有时又像是忧郁无望的迟暮之人,就连一双总是炯炯闪光震慑人心的眼睛,也暗淡下来透出些她未曾见过的挫败颓然。
珍妮拿着新找到的护工志愿者的信息,敲响了老板的房间门。
“陆总,我们该走了。”
她对着门里穿戴齐整的老板颔首道。
陆时琰点了点头,接过她递来的资料,边走边翻阅。
“多少把握能见到本人?”
“eden已到了这护工的家里,确认过了是我们要找的人。”
珍妮按下电梯的下行键,公式化道。
“陆氏集团那边怎么样?我们的人怎么说?集团的人有什么异常吗?”
珍妮点击工作汇报邮件,一一道来。
陆时琰边听边展开商务车后的办公桌板,拿出笔电查阅工作邮件。
随口问道“汤净去集团了吗?”
珍妮顿了顿,收起手里的ipad,低声道“他去澳洲了,今天早上走的。”
陆时琰敲击键盘的手倏地停下不动,嗤笑道“他倒会装孝子”
“他好像不止是去探病的,听说是带了什么人去见陆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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