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硬着头皮劝说父亲不要生气,待会他还得去母亲那里再劝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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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一夜没有阖眼,三个儿媳谁也没有去歇息,个个熬红了双眼。
外头的郎君们轮流去,除去身体不好的王彬,一家人是折腾了一夜。
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夏氏这会全身都无力,甚至都没办法靠着凭几在枰上坐起来。
纵使年轻也经不起如此煎熬,她脸色灰败的在儿媳的搀扶下在榻上坐起身来,强撑着道,“令人占卜凶吉吧。”
只有尽人事无效之后,才会求助于鬼神占卜。
儿媳们听见后,连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家主母已经发话,王彬那边也认同了夏氏的做法。
出事的河岸边,有人手持两只乌龟壳。
面上有些犹豫,他将龟壳背部贴在手心上,双手合十念叨一番,就将乌龟壳向面前的草地上一抛。
那人去看龟壳,待到他抬起头来,已经有人在焦急的问了,“卦象如何?”
“大吉!”
那人眼神晶亮,原先的萎顿之色一扫而光。
虽说找不到人,但是这个卦象也是个好消息了。
众人好受一些了。
找寻一夜未果的事情,同样也传回了谢家。
谢安在书架前独坐一宿,听见跪在廊下的家仆回话。
他坐在那里,整个人似乎都僵硬了起来。
家仆看着他面色越发苍白,都有些心惊胆跳。
这位郎君向来喜怒不太爱放在面上,尤其是在人前。
可如今他沉默着,众人宁可他找个什么发火。
可是郎君没有。
他低垂着眼帘,浓密乌黑的眼睫将眸子遮住。
院子里很静很静,安静的甚至连沙沙的树叶风动都能听得清楚。
刹那间,所有声响急速离他远去,耳畔响起泉水叮咚的声音。
“手腕不要抬那么高哦。”
女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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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好多水,她看不到任何的光亮,想要游泳逃出去,冰冷和绝望让她越发仓皇。
挣不脱……王翁爱瞧着死活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惨白的手,那只手惨白惨白的。
在逃命第一的潜意识里,王翁爱不但没有舍己为人的崇高思想,而是抬起腿,哪怕她身上上衣下裳的装束,一脚直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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