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捞出来干什么?”
苟杞眉头轻皱,像是非常不解,“就让她消失在这护城河里吧,趁着最近河道结冰。”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突然理清元榛的顾忌了,轻声解释道,“人是我踹的,算我头上,没你事儿。”
“你先把她捞出来,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得让她出个名儿再判她个重罪。
此外,她全家老小包括猫猫狗狗都得跟着现眼遭罪。
你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这个事儿我不解恨。”
苟杞目露疑惑望向元榛。
元榛冻得脑门儿疼,面色青得不似活人,但眼神里却有居高临下的偏激和执拗——他在这个要命的夜里千钧一发的时刻祭出了自己演技的巅峰。
“不然你的意思是她挣扎三五分钟一沉底儿这事儿就完了?人打我一个耳光我得还十个,不然这买卖就亏本儿了。”
“我的意思是,我大好前途,在电影里随便露个脸儿的片酬就够买她十条命的,她不值当我当个命案嫌疑人去市公安局配合调查。
我的名声可比她的命重要多了。”
“其实我甚至还希望她和她的同伙们尽可能长久地活着,因为这样她们才能长久地烂在泥里喘不上气。
你相信我,朝歌的律师团队有本事告到她们挖开祖坟出卖祖宗的舍利子。”
……
苟杞终于被说服了,转身跳入水中。
5.
这夜凌晨四点,黄雨时左右脚踩着不同品牌的运动鞋狂风般卷进市立医院。
跟在她身后气喘吁吁的小姑娘,是元榛的助理之一,胡不语。
两人在病房门外被负责这个案子的刑侦支队张姓副支队长拦下。
副支队长转达了医生“无大碍”
的结论,同时表示需要问几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元榛此前有没有做过麻丨醉剂的耐受性测试?是不是比常人要差?
黄雨时的答案:是的,他对卤丨烷类麻丨醉剂非常敏感。
第二个问题配以薛静怡仰躺在斜堤上闭着眼睛不知生死的照片:元榛与照片里这位同样落水的女性是什么关系。
黄雨时的答案:不知道,我所知的元榛的生活里没有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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