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磬急着要走,面上含怒,萧明稷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捏自己,无非也就是仗着她忌惮秦君宜还在他手中罢了。
以地事秦,犹如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她今日叫他割一寸,明日便被人又进一寸,如此下去,何时是个头?
“郑母妃恼些什么,不过是想劳您动些手工针线,替儿臣打几个香囊罢了,郑母妃将儿臣想成什么人了?”
萧明稷倒是不慌不忙,见她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忍不住想要讨些更好的,想起郑玉磬为皇帝做了一个刺绣香囊,心中不免有些酸意,他含笑道:“也不叫娘娘多做,一年四季,各有一样就够了。”
“若是叫儿臣满意,药自然少不了他的。”
萧明稷怕郑玉磬用身旁宫人的绣活代替,淡淡道:“娘娘不用想旁的,您那份手艺如何儿臣也是知道的。”
她素来在针线上懒惰,一个香囊不知道得做多久,有了他这份,怕是也腾不出手来为圣上做东西。
“那我要见一见他,起码知道他还活着,”
郑玉磬稍微平复了些心绪,回头觑见他面上略有笑意,心下却有几分不虞,“殿下既然神通广大,何不叫人放心些,若我放心,我绣也就绣了。”
绣香囊对于她而言不算是太难的事情,有些精细之处还是可以偷着请人帮忙的,只是秦君宜她入宫以后便从未见过,加上那奇怪的梦境,她还是亲自见一面才放心。
郑玉磬自觉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是萧明稷却阴沉了面色,他捏起郑玉磬小巧的下颚,轻轻摩挲把玩,“郑母妃不会真觉得自己眼下有同我商谈的余地?”
他低声笑道,声音在她耳边,便如修罗一般:“能见到娘娘的都是什么人,不如我将探花郎一刀切了,想来他才情甚好,若是入内宫服侍,倒是能带动些宫中内侍的水准。”
“叫他日夜服侍贵妃,想来他也是极愿意的。”
萧明稷笑着说到此处,倒觉得也很有意思:“最危险的地方固然也最安全,宫中有娘娘庇护,想来圣人也不会注意到。”
萧明稷的话不像是与她玩笑,郑玉磬想想宁越就知道,如果她真不遂了萧明稷的心愿,秦君宜到底会是什么下场。
“你何苦这样待他,他已经孤苦伶仃,又是个书生,也不碍到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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