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来的晚。
冷风刮磨着刚冒出头的嫩芽,似是凌迟,发出喑哑压抑的shen吟。
寒意津津。
阁内却是一片暖意,莲花状紫铜香炉烟雾缭绕,地龙火热,银骨炭也悄悄地燃着。
这俗世的冷暖其实并不相通。
悲欢也是。
“快起来,赐座。”
地上的人叩拜之后,太后笑意盈盈,声音慈爱。
忙有小宫女拿来绣墩。
赵意然谢恩就座。
而后除钱嬷嬷以外,宫女尽数退下。
“今年春寒,迟不见暖。
意然你可要多穿些。
不过再几日就是惊蛰了。
蚊虫鼠蚁皆动。
想来也会暖些。”
太后语气慈祥,轻轻碾动着手中的佛珠。
“承蒙太后挂念。
意然谨记。”
“说起这惊蛰,哀家倒是想起了件趣事。
说是每年御膳房最是要防虫蚁,这其中倒是有件好法子。
说是往往拿些蜜饴掺着pi霜放在角落,虫蚁喜甜,趋之若鹜,所灭虫蚁乃以千计。”
说到此处,太后抬眸觑了眼尚低头敛眉的赵意然。
“蜜糖诱之,pi霜毒之。
彼之蜜糖亦彼之pi霜。
此乃佳计,防虫可行,杀敌亦可。
意然,你说呢?”
说到最后,太后忽然正色,方才一直轻捻的佛珠也停顿下来,只直直地看着赵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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