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我必须强大起来。
因为人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护住自己珍视的所有。
所以我夜以继日,从不敢懈怠。
后来我奉的是阴诡道,行的是杀伐事。
你知道的,无论是做将军还是如今做争权夺势的阴谋家,我的职责不是护好每一个跟随我的人,而是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
两方对垒,有时比的不单是谋略,还有牺牲。
这完全悖于我原本的思想。
思想粉碎再造的苦痛并不少于母后自缢,也不少于亲父算计。”
“但我还是咬牙挺了过去。
因为人啊,要往前看。
我知顾家人丁简单,亲人和睦。
你嫁到王府来,受不了这些腌臢污糟事。
但是顾舒容,你要学着去面对,学着去适应,学着去硬着心肠护住你所珍视之人。
这件事上,任何人都没办法帮你,你要靠你自己。
但我相信,你能。”
顾舒容不明白他今日为什么会一反常态与她说那么多的话,也不明白为何他愿意同她讲这些私密隐痛。
但她听出来了,他在疏解她。
他并没有把她护在身后,而是选择教她去面对。
“多谢……你啊。”
她没用敬称,但上官珩听着这个你字,觉得很顺耳。
见她已释怀不少,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可到了门口,他又停了下来,转头加了一句。
“所以,顾舒容,不要自溺苦痛。
无论是这个,还是别的。”
说完这句,就走了。
顾舒容听出他说的是“烧手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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