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爱你吗?”
梁兴凑上去,故意做作地亲吻戚缘的脸颊,左、右、左、右……就像机械一样,丧失了人感。
戚缘不明白自己看见的梁兴是什么?他似乎从未触摸到真正的梁兴,他认识中的梁兴和真实梁兴的差距,比他心中董先生和真实董先生的差距还要大。
因为梁兴是个演员,不折不扣的黑心演员——他什么都是装的。
“不舒服吗?难过吗?没关系,我唱歌很快的,”
梁兴指着转播屏幕说,“你要好好看着哦,这可是你的好徒弟唱的歌。”
戚缘自嘲地说:“梁兴,你没有心。”
梁兴点点头,随即将手指伸进口腔,挖出龋洞中那块“金属”
,塞进戚缘的口中。
为了防止戚缘把录音证据吐出来,他特地找了静电胶带贴住戚缘的嘴部。
“好好享受!”
梁兴在戚缘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走出杂物室,继而将房间上锁。
望着门锁,他竟然感觉乏力。
他被两种力量撕裂着——作为卧底人员兴奋至极,作为人却感到沉重,抬不起手脚的那种沉重。
“梁兴!”
有人叫他。
梁兴恍恍惚惚抬起头,换上正常的阳光笑脸。
他看见他的前任经纪人金先生拿着“梁兴应援会”
的板子和荧光棒给他打call。
“老金?”
金先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拖家带口带了老人小孩过来。
小女孩穿着花裙子拿着荧光色拍拍棒,老人则一脸慈爱笑。
金先生介绍:“这是我女儿,这是我爸。”
梁兴盯着老人傻看了十几秒,腼腆地低下头摸着头发,抬头说:“你好。”
“好。”
老爷爷颤颤点头。
金先生说,他身为梁兴的前任经纪人,有必要来给梁兴的比赛加油助威,不过梁兴没时间和金先生拉家常,他拍拍金先生的肩膀:“谢谢,那个,这次的歌是我自己做的。”
“长进了啊小子!”
“我用戚缘的歌改的,你注意节奏,很棒。”
舞台上的华美灯光如瀑布肆流,立体的投影彩斑舞台和座下轻盈飞翔。
层层叠叠的嘹亮歌声透过扩音设备,层层叠叠地从舞台中心传来,声乐的浪潮席卷观众的双耳,舒缓的器乐合奏好似细浪拍沙。
上一个歌手演出完毕,就要到梁兴了。
梁兴咳了咳嗓子,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微笑。
歌手的本事是唱歌,但梁兴不是歌手,他只是一个小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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