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笑什么。”
云清鼻子轻轻皱了一下,假装不经意的坐起身来挡住了从那面探过来的视线,自己也别扭的侧过了脸。
胸怀广阔的卫梵水一点自觉都没有,穿着泳衣就毫无忌惮的做这样的动作,那一片晃晃荡荡的区域让云清都不好意思看,可又得帮忙挡住别人的视线,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扭曲角度。
泳衣本身就不吸水,再加上洒出来的不多,卫梵水清理的也很快。
扔掉纸巾一抬头,就看见云清别别扭扭的坐着,脑袋歪向一边,上身却立的倍儿挺,跟座脑袋被装歪了的雕塑似的。
“你干嘛呢?”
“没什么。”
云清先是眼睛往回瞟了一下,然后才放松身体把头转回来,“女孩子在外面还是注意一点,特别是这种环境。”
不要顶着一张这么欧美风的脸说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话啊喂!
有的时候卫梵水真的觉得云清就像是一个生活在氏族大家的当代闺秀,熟知各项淑女礼仪习惯,严格要求着自己的同时还不忘提醒一下周围的人。
嗯,就是那张脸总让人跳戏。
“没关系啦,该捂得一点都没露出来,该露的我也捂的挺严实。
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吧,眼睛长在别人身上我也控制不了。”
如果还没有适应这些若有似无的目光注视,卫梵水可能早就因为压力过大去看心理医生了。
云清这人一大优点就是平时一般不跟人争论,这个话题到这儿基本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只是她的下一句话,让卫梵水始料未及。
“那你什么时候回公司?在外面躲了这么多天也该回来了吧。”
‘大喇叭’项目已经暂时关闭,等待下一个时段的开放,广播里还没有响起‘冲浪’项目即将开始的提示,本来热闹非凡的水上乐园此时忽然安静下里,静的卫梵水能听到有什么撞击自己心脏的声音。
“你”
卫梵水以为自己藏的很好,毕竟这是一个多么绝妙的借口。
而且她也没有在偷懒,每天都尽职尽责的观察记录着可能用得上的画面,也趁机给小助手做简单的培训,争取让她能够早日独当一面。
可云清,怎么就看出来了呢。
“我知道你觉得难受,也明白你现在是什么处境。
以前发生过什么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我了解也不管,我只知道你手上是公司很看重的项目,你是我最看好的人。
你自己也说,该做的你都做好了,眼睛长在别人身上,怎么看怎么想你控制不了。
这几天你可以躲,但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呢?谁都有害怕的东西,你也可以怕,但是不要再躲了。
没关系的,我在呢。”
很难想象她们两个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谈论着这样的话题。
云清每多说一句,卫梵水就觉得自己鼻子更酸一分,字字句句敲在心上,慢慢敲碎了那一层防护墙。
是啊,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东西,就像云清怕黑暗中未知的东西,她害怕无法掌控的失重感。
可那有怎么样呢,‘我在呢’。
重新回到办公室的卫梵水一心扑在设计上无暇顾及其它,人一但忙起来就会下意识的忽略掉周围的很多东西,包括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听得到的听不到的。
小助手刘子琪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卫梵水带她的时候也就是教她一些实操过程中灵活变动的经验以及和人打交道时候的处事原则。
现在没有需要应付的人,两人坐在办公室最偏的地方闷声埋头干活,在办公室的存在感简直低到不行,可以说是整个设计部最低调的一对搭档了。
有一种说法是每个人每天关心别人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毕竟大家都挺忙的,除了茶余饭后基本没什么闲工夫花在别人身上。
所以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太过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反正人家也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完自己都不一定记得住,所以没必要把自己想的太过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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