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自己,他赶忙又用准备好的草药均匀地敷在了师弟的伤口处,然后才用桌上的茶水漱了口。
床上的人疼得已是满头大汗,却一直隐忍着不肯叫出来。
顾枫坐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手指顺着额头,滑落到眉眼,再到脸颊。
他的师弟再不是当初那个只因为练功就疼得嗷嗷叫唤的小家伙了。
顾枫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欣慰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亦或还有些什么其它的成分藏在里面。
从前在门里,他不是没给外出的师弟师妹们带过队,受伤中毒更是司空见惯。
身为门派大师兄,他自然知道守护师弟师妹是自己的职责所在。
只是这一次,他却第一次生出愿意代替床上人去遭受这些痛苦的念头。
对上师兄刻意放柔的目光,司辰心中的难过、委屈一齐涌上了心头。
“师兄,你可知我为何会沦落到这副模样?”
司辰忍住疼痛说道,“我知道师兄更喜欢君墨,也许师兄不会相信,可我——”
不断抚摸着师弟的脸庞,尽力安抚着他,顾枫接道:“我信——你说的我自然相信。”
和司辰重新相处的这段时日,已经足以让他看清一个人。
司辰禁不住掉了眼泪。
“我好心救了君墨一把,可是他突然把我撞倒在地上,才害得我被僵尸咬了。”
司辰越说越恨,“他害怕我会变成僵尸,就把我打下了山崖。”
在山下经历的那些恐惧和痛苦司辰不想再去回忆,便隐去不说。
可其中的那些艰难,顾枫看到遍体鳞伤的他,自会想明。
替司辰拭去脸上的泪水,顾枫再次俯身下去,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碰触他的——“别怕,君墨的事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现在,好好休息吧。
哄好了司辰睡觉,顾枫小心地退出了房间,为他关好了门。
君墨的事,其实早在山上遇到他时他就已经开始起疑了。
君墨进入引剑门的时日不短了。
这些年来,他与门内长老、弟子相处融洽,关系亲厚,唯有自己和轻岚对他始终保持一段距离。
轻岚对门内之事向来不甚热心,上次主动来找他给司辰出头已是罕见。
而他自己则出于大师兄之责不得不与君墨多番交往。
只是越是交往,越是感到这个师弟心思不纯,而且时常围在他身侧。
和从前司辰的外显不同,司辰会把喜欢或厌恶都摆在脸上,可君墨更喜欢把它们埋藏在心底。
若不伤及他人,自然无事,可这一次君墨残害同门,实在令他不能容忍。
他敲了两下隔壁的房门,黄文尚为他打开了门,刚要迈过门槛,就见房内正中央的座椅上用绳子绑着一个人,那人的嘴里还塞着类似抹布似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木有小剧场。
我还在酝酿后面师兄弟二人的有爱镜头,准备在离开毕方前发糖!
兴奋地搓搓手。
☆、问刑令被绑着的那人正是伤了司辰的君墨。
君墨一看是大师兄,急不可耐地“嗯嗯”
起来,想要说话。
可惜,身边盯着他的云天不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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