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七笔符咒完成时，整个暗河的流向突然逆转。
顾瑶突然抓住彭羽手腕，星辉锁链在她指间缠成罗盘形状。
锁链末端的青铜铃铛疯狂震颤，指向头顶某块钟乳石。
彭羽会意，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青鸾图腾上。
神鸟虚影冲天而起，撞碎的钟乳石里竟掉出半卷《神农遗策》残页。
"
九死还阳局..."
彭羽接住残页的手突然青筋暴起，泛黄的纸页上赫然是他颈间图腾的纹样。
暗河对岸突然传来锁链断裂声，七尊药鼎虚影在青铜门前结成北斗阵。
顾瑶腕间的青铜钉突然刺破皮肤，血珠在空中凝成箭头指向阵眼。
彭羽突然低笑，染血的指尖点在顾瑶心口。
少女周身腾起药香凝成的屏障，他踏着逆流的暗河水纵身跃向阵眼。
青鸾虚影与药鼎相撞的刹那，整座洞窟突然下起翡翠色的雨——那是被震碎的千年钟乳灵髓。
当最后一道禁制破除时，彭羽突然踉跄着单膝跪地。
顾瑶冲过来扶他的瞬间，两人掌心的青铜咒印突然交融。
少女的惊呼卡在喉咙里，彭羽沾着灵髓的手掌抚过她颈侧，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与青铜门相同的饕餮纹。
"
果然如此。
"
他贴着顾瑶耳畔低语，指尖药粉在少女后背画出完整的青鸾图腾。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青铜门上的饕餮突然发出咆哮，门缝里溢出的黑雾凝聚成二十年前就该死透的某个身影。
暗河突然陷入死寂，千年蝙蝠的残骸在两人脚边堆积成卦象。
彭羽捏碎最后半株金线莲，药香中混入了铁锈味——不知何时，三枚青铜钉正悬在他们天灵盖三寸之上，钉尖凝结的血珠里隐约映出七张狰狞鬼面。
翡翠色的灵髓雨还未停歇，顾瑶腕间的青铜钉突然迸出刺目血光。
七张鬼面血珠在虚空炸开的刹那，暗河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石板的刺耳声响。
"
退！
"
彭羽揽住顾瑶腰身凌空后翻，原先立足处突然刺出九根青铜桩。
那些布满铜锈的柱体上，竟嵌着二十年前药王宗叛徒特有的青面獠牙图腾。
暗河水倒卷成漩涡，三道裹着腥风的身影从青铜门裂缝中踏浪而出。
顾瑶的星辉锁链缠住最近的石笋，却在触及青铜桩时迸出火星。
为首的黑袍人袖中飞出十二枚骨钉，钉尾缀着的红绳竟在半空结成摄魂阵。
彭羽颈间青鸾振翅长鸣，药香凝成的屏障堪堪挡住毒钉，却在第三波冲击下裂开蛛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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