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平一个侧滚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张佳乐扔给他的FNMAG机枪狂暴地吐着火舌,借着车身的掩护,密集弹雨如无形巨手般将追击而来的叛军士兵摁在了地上。
借着孙哲平的火力掩护,张佳乐猫腰引燃了小铁盒里内接的雷管,骤然脱手!
凌空飞至的小铁盒在下坠途中嘭然起爆,翻滚浓烟与火光立刻吞噬了离得最近的两名叛军士兵。
断肢在爆炸波的冲击下被炸成了碎片,反政府军士兵看着他们满身烈焰的同僚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团人形的焦黑,登时乱作一团。
不过是百米左右的距离,张佳乐连瞄准都省了,举起步枪便是一串快速而密集的长点射。
阵脚已乱的叛军士兵尚未来得及作出回应,就已经全部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机枪火力网的压制并没有因几名反政府军的死亡而停止,追击而来的另两辆步战车也进入了强火力覆盖的射程,大口径机枪弹立刻如倾盆大雨般兜头而下。
十几个反政府军士兵从步战车上跳下来,点射子弹碾得张佳乐和孙哲平二人只恨不能像水银似的在地面上流动。
孙哲平右臂里嵌入了弹片,他当即用牙咬开左手的手榴弹保险销扔了出去。
爆破范围内掀起了几声凄厉的嚎叫,张佳乐举枪撂倒两个疑似是小队指挥官的叛军后,抛出了身上的最后两枚手榴弹。
一颗砸上步战车的前端,另一颗则准确地落入了未及散开的叛军阵营里。
张佳乐摸到战术背心上的几个空口袋时才猛然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弹夹已经不多了,手上还站了粘稠的鲜血。
视野有些模糊,冷汗直冒,这些过度失血的症状让他立刻警醒起来。
张佳乐察觉到自己可能过热了。
紧张、恐惧、亢奋,在肾上腺素的强烈刺激下,因太过于专注战场而未能即时发觉自己生理上的反常,对于一个特种作战人员来说,这将是致命的。
作为一名战场经验成熟的特种兵,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何时中了弹,如果这是一次霸图的小组行动,韩文清绝对会在事后把他训得狗血喷头。
但眼下,即便已经过热,张佳乐却也无暇自顾。
反复过数万次的战术动作让他的身体能自发地在战场上运动起来,避开子弹、寻找掩护、跪立射击。
FNMAG机枪的弹链已经全部打完,孙哲平手里正平端着一杆HKM27自动步枪点射。
“上车!”
他爆喝一声,“我们走!
!”
“他们追不了多远,”
6.5升涡轮增压柴油引擎咆哮着启动,孙哲平踩下油门,“我们得在援兵赶来之前离开这里。”
被打得坑坑洼洼、装甲上都开出空洞的悍马全速奔驰在公路上。
40mm口径的炮弹和两架机枪一起在他们身后追击,但由于火力压制效果已远不如放才,又限于射程和步战车行进时速的限制,很快就被甩得越来越远。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正面的战场交锋都不是张佳乐或霸图所擅长的局势。
他们是最锋利的刀刃,蓄势待发,只求一击必杀。
比起硬碰硬的正面对撞,作为特种部队,他们更擅长草蛇灰线一伏千里的等待与埋伏,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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