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4的环山道上,从山巅抖落的金色光辉渐渐晕染上了暮春山道上的每一片新叶。
太阳正从连绵起伏的群山后一跃而起。
今天早上的训练科目是跟着獬豸特战队练习外场打靶,张佳乐正狼吞虎咽地往肚子里塞花卷,一听到又可以摸枪,激动得差点没把自己噎昏过去。
前几天端着水杯围观张佳乐扎马步的獬豸士官又晃来了,人家这次是来替自己队长传话的。
眼角余光瞅到这位看起来挺单薄的小兄弟正被花卷噎得直灌水,忍不住对孙哲平做了个“惨不忍睹啊,哥们儿”
的口型。
孙哲平象征性地给自家副官顺了顺背,“这娃儿迷枪迷得紧,听到外场打靶,”
他指着自己脑袋比了个“你懂的”
的手势。
獬豸特战队的那哥们儿做恍然大悟状,“懂的懂的,新来的总是会对枪特别有激情。”
孙连手下新来的那个张少尉枪法了得,这事儿早在上星期就传遍了全旅。
其他连队或许对这个刚出校门的年轻尉官有点兴趣,但獬豸是谁,獬豸可是全西南军区最精锐的甲种部队中最锋利的那把尖刀。
枪法好怎么啦?獬豸里随便挑一个队员出来,哪个枪法不好?一个连体能基础都跟不上的尉官,还真没什么让獬豸对其另眼相看的理由。
等獬豸的那位水杯兄走远了,孙哲平朝桌对面的张佳乐凑近了点儿,“今天外场打靶,乐乐,有信心吗你?”
还没等张佳乐反应过来,他已经眼疾手快地把桌上的最后一个花卷拨进了自己盘。
民以食为天,被虎口夺食了的张佳乐盯着孙哲平露在作训服领口外的一截颈子直磨牙,“看、情、况。”
最初的激动和亢奋过去之后,他现在觉得还是花卷比较重要。
“出息,不就半个花卷,我早上救你一命,少说也得抵二十个花卷。”
孙哲平注意到对面那饿狼似的眼神,嫌弃地掰了半个花卷丢给他,“丑话说在前头,别给我丢人啊张佳乐。”
被施舍了半个花卷的张小少尉正想象着自己咬的是孙哲平的颈动脉,闻言不由扬眉一笑。
“我说大孙,输给我也就算了,你可别输给那位茶缸兄。”
茶缸兄,就是那位端着只水杯两次鄙视了张小少尉的獬豸队员,总觉得今天的天气有点怪怪的。
五月春光好哇,你看这阳光普照,草长莺飞。
虽说荒山野岭的野外靶场上里只有满地的杂草和昆虫,但这都要临近夏天了,温度应该还是比较宜人……的……吧……?
茶缸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今儿这是撞了邪啊,怎么还是觉得后颈怪冷的。
獬豸现任中队长的眼风冷冷扫过来,茶缸兄立刻啪得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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