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苏文谦说过的话，那天他从亡母的祭日赶来，一身狼狈。
眼下的她，也好到哪里去。
行至她住的那栋楼，背上已是汗湿一片，远远的瞧见楼下夹角的阴影处似乎站了个人，手中的火光一明一灭。
夏雨汐心生警惕，捏紧手机贴着马路边缘往那边走，正犹豫着要不要换条道，那人开口了。
他问，“你去哪了？”
听到骤然响起的声音，夏雨汐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还好是他，不是别人。
反应过来又有些不是滋味，都对他依赖到这种地步了吗，就这么的相信他？
“说话，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
她从他面前经过，被他拽住了胳膊。
夏雨汐甩了下没甩开，“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又不是上帝。”
厉明泽似乎轻笑了声，攥在她腕上的五指一点点收紧，“我可以送你去见上帝。”
夏雨汐恼了，“你真的很猖狂，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被人赶出来，无处可去，你怎么不给自己找个归宿。”
他的身后是棵月桂，在这幽幽的夜色中，香气格外浓郁。
月亮又钻入了云层之中，这片似乎更暗了。
厉明泽猛地往前拉了她一把，夏雨汐猝不及防撞入他怀里，连带着头顶的树叶也剧烈地抖了抖，有暗香轻飘飘落下，像下了场桂花雨。
他轻轻松松地圈住她的细腰，臂弯沉稳有力，握在她腰侧的指腹如同烙铁，烫的夏雨汐惊慌失措。
“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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