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顿饭而已,都是真心相待的朋友,她不必再纠结这么多。
少年漆黑的眸看着她,半晌,低声答了句:“没什么可谢的。”
又一阵桂花香吹来,不远处的街道上,有汽车的鸣笛声隐隐响起。
女孩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睫一抬,有点好奇,“诶,叶同学,你怎么会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的?”
说的是上午在讨论时,帮她解围的时候。
叶褚时垂眸,看了眼脚下星星点点的金黄桂花,一时间没说话。
他回想起上午许念稚的眼神。
大而亮的杏子眼低垂,带着强撑的不在乎,和不自知的细微怯意。
视线被发现后又慌张地移开,就像紧闭的蚌壳,生怕被人看见柔软敏感的内心。
他不喜欢蚌壳。
他还是觉得,兔子比较可爱一点。
叶褚时挑了挑眉,斜飞的眼尾锋利,黑眼珠里映着水色,润泽清透,“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兔子的心思比较好猜吧。”
作者有话要说:时哥:心疼老婆求评论呀呜呜呜呜呜第十朵兔子的心思比较好猜?第二天一大早,许念稚还是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晨光熹微,七八点的太阳刚刚升起。
她吃完早饭就换上了新买的一套运动服,出门跑步去了。
许念稚的方向感还算不错,每天坐地铁去学校,来来回回的也算熟悉了周围的路况。
绕着小区跑了几圈后,她又停在附近的一家711前,进去买了瓶矿泉水。
前面不远处是个公园,有老太太们在里头跳舞晨练,几个小孩儿立在旁边,互相追逐着嬉笑打闹。
再往前,是车流密集的十字路口,高楼大厦林立。
右边的商场已经开始营业了,巨大的星巴克标志上头罗列着好几排五颜六色的logo,都是各个大小品牌的不同商标。
许念稚走在人群中,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和西装革履的青年与她擦身而过,路人脸上行色匆匆,目光毫不斜视。
光可鉴人的玻璃窗内,她看见了自己格格不入的身影。
穿着一身名牌运动套装,踩着白色的运动跑鞋,脸上却仍旧时不时地闪过和这个繁华城市格格不入的迷茫空荡。
顿住脚步,许念稚垂下头,莫名想起了去年冬天,独自在外婆家的那半年。
那个时候林依刚走,许念稚窝在被子里流了半宿的眼泪,第二天早上眼睛还是肿的,就接到了母亲打过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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