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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煜不明所以:“你母后五岁时便被送到大夏当质子了,何来的谁将她带回?”
百里桉将视线从烛火上转移到元煜脸上,疑惑道:“那宫中人所言……”
元煜解释道:“大夏、大凉、北疆、西夜四国,西夜势力弱,当年若是没有大夏的援助,怕是早已亡国。
而大夏出兵的条件便是将你母后留在大夏当质子。”
“父亲母亲膝下无女,虽说静妍不是他们亲生的,但一点儿都没亏待她。”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两国谈判是秘密进行,静妍在大夏也一直养在母亲宫里,知道这些的人有的已不在皇宫,有的早就在那场逼宫中死了。”
“父亲对西夜仁至义尽,若是百里毅不曾逼宫,西夜也不至于落得亡国的下场。”
“百里毅称帝后,当下并没有对西夜出手,而是在五年后秘密联合大凉,前后夹击,使西夜腹背受敌,至此亡国。”
“母亲为了补偿静妍,命令百里毅立静妍为后,且永不可废后。”
“等我知道所有真相后,静妍出事,你也出事了,这让我如何能不杀了他?”
百里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垂下脑袋以手掩面,沉默良久。
元煜伸手想碰他,却又缩了回去,“小白……”
江未言只把自己的手贴着百里桉的后颈,轻轻揉揉,对元煜说:“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
元煜默了片刻,起身,“我回雾凇山了,师父已经和风执说了,每月十五来我这儿拿药,你若是不愿意再见师父,我便不会再下山。”
江未言开口拦道:“师叔留下吧。
过些时日我免不了要去边际,没有人看着他、叮嘱他吃药,我不放心。”
“小白他……”
元煜尚未说完的话被百里桉打断。
“我不知道师父是否只把我当徒弟,还是侄子,亦或是其他什么身份。”
百里桉抬起头,只能大概确定元煜的位置,他缓缓说道,“但师父在我心里从来不止是师父。
从前是,以后也是。”
元煜站在门口目送江未言和百里桉离开前院,转身回屋关上门。
他将手放在心口处,那里有他一直贴身带着的玉佩。
元煜绕到书桌后,不做思考,提笔蘸墨便在纸上勾勒起来。
那是他画了成百上千次的人。
若是旁人见到这画,怕是会将画中人认成百里桉。
也不怪别人,元煜第一次见到百里桉就是如此,他的眉眼像极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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