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里面的货可以。
想抽一锅辨辨成色?你多大脸面敢提这种要求。
爱要要,不要滚。
费可为憋屈,拿货怎么也是个主顾,主顾不要脸的吗?也就想想,惹不起就完事了。
当场就掏了银票。
钻进自家小茶馆,费可为迫不及待。
这烟瘾最难受的当口都想把自己人皮剥下来吹气球玩。
试过之后,费可为满意了。
四仰八叉摊在木榻上,迷迷瞪瞪的脑子一会儿断片,一会儿上线。
“好东西!”
就王婆卖瓜自吹自擂呗!
都是生意人,谁藏着好东西不卖,就是嫌价格给的低了。
赵远龙有这个认识,所以他忍痛多花了二两银子。
“狗东西!”
赵远龙不忿小茶馆老板坐地起价,最后还是买了一块。
犯了鸦片烟瘾生不如死。
赵远龙最近又在忙着戒鸦片烟。
原因么,小舅子大喜日子临近,新媳妇家有个远房的表姐孀居,青春貌美,膝下无子女。
赵远龙又不想当和尚。
少个眼睛而已,身上该有的物件一样没少。
所以老树想开花,他动心了。
小舅子挺不忿:“你就是个色坯子,看表姐长得好。
鸦片还戒不戒?已经八戒……十戒了吧!
不戒鸦片多少银钱都花光,哪里有趁手的家底抬新娘进门?”
从小舅子手里弄到个不知道哪来的戒鸦片方子:赤砂糖、生甘草、川贝母、老姜用鸦片灰熬膏,再入前药,同熬去渣滓。
按照一比五比例服用,就是一钱鸦片用五钱的药,用赤砂糖冲水代茶。
赵远龙烟瘾有些重,服用一段时间效果不好。
接着按法再用已经煎好的药汁,十杯煎成一杯这样喝药。
什么糖也遭不住这么搞。
吃到嘴里犯恶心,隔夜饭都吐。
赵远龙再次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鸦片瘾可真是绝症,属实有心无力。
第十戒就这样失败了。
又白瞎了买药的钱,又要给茶馆黑心商人接着送银子。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舅子来和他说话,挺了挺肚腩进门。
小舅子比前半年又增了好些份量,脖子粗了,下巴厚了,连在一起有点分不出来。
年纪轻轻的没财主的命,却得了财主的病。
小舅子不知道赵远龙心里的埋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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