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你爹来这里也是不得已的,你不要恼火。
你也知道你爹一心盼着沈家能出个做官的,子举他从小到大都被夫子夸脑子聪明。
说他一定可以中举的。
所以咱们沈家这些年来全家都供着他,他也是争气啊,在童生试的时候拿了第一,要他考上秀才,再去赶考中举,那一定十拿九稳。
到时候我们整个沈家就算是熬出来了!”
沈张氏说的是声情并茂,还用一块手帕子擦了下眼睛。
苏芷真是佩服她了,想这一定是个人才,要不是沈子安对她说过这女人心眼多,她都要相信这女人是个纯良的后妈了。
她细看沈张氏,见她虽然已经是当***人了,也有四五十岁了,可是还是风韵尤存,可以看出来当年是个姿色不错的女子,再加上这些心眼,难怪能把沈有福拉拢住了。
沈张氏还不知道沈子安和苏芷都是用看戏的心态在听她说话。
话音一转,诉苦结束,绕到了正题上来了。
“可是子举他身子不好,听说那考场规矩很多,就是个壮小伙子进去了也要瘦一圈才能出来,更有人是被抬着出来的。
子安,你爹和我是担心子举熬不过去啊。
那他这十年寒窗不就毁于一旦了吗?最重要的是,你爹担心他身子有个三长两短,再想不开了。
那让我们可怎么活啊!
所以你爹这才想着来向你要那人参,我也腼着脸跟来了,希望你看在爹娘的面子上,看在子举是你兄弟的份上。
能帮他一把,他以后不会忘了你的好的。”
孙氏在一旁说:“四弟,爹娘都这样求你了,你还不答应吗?”
沈子平也附和着说:“是啊,四弟,你要是再不答应,这心也太硬了!”
苏芷见他们一个劲儿地逼着沈子安要人参,好像不给就是沈子安狼心狗肺了一样,心时砂舒服。
“爹,娘,三哥三嫂,我记的子安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已经把人参卖了,要是想要人参,我们真是无能为力了。”
沈子平说:“这哪里有人插话的份儿,要不是你,我们至于和子安分家吗?我们都说你不是扫把星,我看你就是!”
沈子安眼睛一瞪,说:“我媳妇当然有说话的份儿了!
这里是她的家,他为什么不能说话?大家心知肚明,分家是早晚的事情,不要把脏水泼到我媳妇身上去。
要说这次分家还是你们夫妻二人先提出来的,现在就不要在这里说我媳妇了!”
“子安,怎么说话呢?那是你三哥三嫂,你还敢瞪眼?”
“啪!
哗啦!”
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原来沈有福为了显示他生气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结果一下子就把桌子拍散了……
这桌子还是沈子安从沈家带来的,分家的时候,沈子安没拿几件家具,除了床,就分了他一张桌子一条长板凳两个小杌子,都是有年头的了,别人也许会认为有就算是不错的了,可是现在这么一拍就散了,沈有福觉的那一下真是拍到他的老脸上去了!
苏芷觉的自已本该是生气的,可是看着沈家几人那脸色,她脸上忍不住就露出笑容来,说:“爹,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还好还好您坐的板凳是子安新做的,要是也从老宅拿来的,那您肯定早就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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