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一天,人就来了个下马威。
或者说,更像是测试,毕竟他们完全没有对过’台本’。
现在想起那天,的确是很幼稚。
但这种难搞的幼稚,更像是顽劣的孩童手段。
她能轻易地将面前这个顽劣的富家少爷,和那天电话里的男人区分开来,就像两个灵魂住在一个人的躯体里。
廖宋那一刻也产生了怀疑,那天的电话只是她的幻觉吧。
所有疑议在他抬头的瞬间烟消云散。
廖宋是第一次见裴云阙,但凭那双眼,她就能对上号。
跟电话她的人是一脉相承的,那种感觉她无法描述,就像站在了瀑布下,飞扑的水珠在日头里折射出银色的光。
锋利,透明,蓄满风雨。
由于俯视站位,廖宋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了他锁骨。
它很醒目,连接着男人平直的宽肩,那上面很适合蝴蝶翩跹停留。
他穿了件宽松的灰蓝色羊绒衫,领口宽大,袖子松松地挽到小臂,气色不算好,因为骨架生得漂亮,竟然也不会显得过分瘦弱。
她一直觉得,人周围是有磁场的,作为群体性动物,又免不了被时间与周围人打磨,那是人们为了融入群体而做的努力,没什么不好。
只是场会越来越模糊,直到无法辨认,像一粒沙子会因为安全躲进沙漠而安心。
但有些人不会,他们身上尖锐、强烈、决绝的那部分,他们总愿意保留,不管会带来什么后果。
廖宋是前者,但她能分辨出后者。
而且看见裴云阙的感觉有些奇怪,这一瞬的思绪和感受,就像早就经历过一样。
她甚至有冲动问他,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最后当然是咽下去了,这招搭讪八百年前就过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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